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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她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可不等她细想,她就被男人坚实的双臂抱了起来,抵在了墙上。

束发的玉簪子被晃得掉了下来,一头乌发散下。

夜愈发深了,隐隐约约传来几道闷雷声,雨很快就落了下来,噼里啪啦的敲击着窗子。

殿外,兰嬷嬷听着里头传来的声响,笑得像颗晒干的枣子似的,转身就吩咐宫人去准备热水。

谷雨还有些不解,秋霜凑到她耳畔嘀咕了几句,她才明白过来,一张脸火烧一般。

约莫一个时辰后,殿内响起低哑的吩咐声,“送水。”

早已准备好的宫人们抬着浴桶与热水鱼贯而入。

裴元彻将顾沅抱到一旁,宫人们立刻上前换被褥。

看着忙忙碌碌的宫人们,顾沅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得低低的,声音细弱,“殿下,你放开我。”

裴元彻垂眸,看着她被汗濡湿的额发,温声道,“乖,孤抱你去清洗。”

“这…与礼不合。”

“什么礼不礼的。”

裴元彻满不在乎,抱着她,大步就往浴桶走。

见顾沅耳朵尖都泛着红,他沉吟片刻,吩咐一众宫人,“你们都退下。”

宫人们闻声退下。

裴元彻动作轻柔的将顾沅放进浴桶里,热水氤氲着白色雾气,顾沅有气无力的坐在里面,浑身的的疲累黏腻,在这热水中得到了抚慰。

还不等她放松,男人也脱了外袍,跨步走了进来。

她诧异的看着他,羞耻得恨不得将脸埋进水中,“殿…殿下……”

裴元彻从后头拥着她,“孤伺候你洗漱。”

一开始他的确只是单纯的帮她清洗,但他显然高估了他对她的定力。

水波晃动,层层清水伴随着她难耐的声音涌出浴桶。

情到深处,他捏着她的腰,恨不得将命都给了她。

等宫人们再次进来收拾,地上是一大摊水,浴桶里的水少了一大半,空气中是淫。糜的气味。

夜深了,外头的雨还在下。

顾沅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碾过一般,累得连根手指都不愿意动了。

裴元彻知道她今夜辛苦,吻了吻她的眼眸,轻抚着她的背,像是哄孩子般,“睡吧。”

听到他这话,顾沅才放松下来,窝在他温暖的怀中,昏昏睡去。

裴元彻垂下眸,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右边锁骨下方的那一颗红痣。

小小的红痣,妖媚如血。

在欢。好时,随着动作而晃动,迷得人挪不开眼。

他自问不是贪欢之人,可经过今日,他方理解为何食髓知味。

顾沅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还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梦里也是一个雨夜,那时她刚与文家过定,尚未出阁,睡得正香甜时,窗户开了。

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潜进了她的闺房,他的身子很沉重,像是一座山压着她。

她惊慌失措,挣扎着,哭喊着,“放开!”

男人禁锢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毫无畏惧的说,“你若将人喊来,就非嫁给孤不可了。”

风吹动幔帐,借着朦胧的光,她看清男人那张分外冷戾的脸庞。

是太子。

她又惊又慌,脑子尚一团乱时,男人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带着惩罚一般,半点不温柔,唇齿间似有鲜血弥漫,分不清是谁的血。

“孤才去江南三个月,回来就知道你与旁人定亲的消息,你怎能嫁给旁人?是了,是孤失策,应当先一步求父皇赐婚的。”

“殿下,你醉了,你清醒点!”她嗓音发颤,双手抵在身前。

“孤现在很清醒。”

他啃咬着她的脖颈,气息灼热,“顾沅,你是孤的,只能是孤的,旁人敢染指你半分,孤定要杀了他。”

她吓得不敢出声,眼前的男人像是发了疯,冷漠又可怖,眼尾泛着红。

他扯开她的小衣,她的挣扎在他面前,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