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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常说酒品见人品,下棋亦如是。

下过三局棋后,顾渠对这位太子殿下也有了些不一样的看法,就冲这运筹帷幄的稳重棋风,足见太子并非外界传得那般恣意狂放。

不多时,就有下人过来传话,说是花厅摆饭了,俩人这才收了棋局。

见到裴元彻与顾渠说说笑笑的走进花厅,顾沅还有些诧异,之前兄长不是不待见太子的么?现在看起来,他们俩相处的挺不错的?

裴元彻在她身旁坐下,垂眸看她,“这般看着孤作甚?”

顾沅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只是见殿下与我兄长相处得好,我心里高兴。”

说话间,一群奴婢捧着各式佳肴、碗碟、酒水、糕点果子鱼贯而入,很快那张黄花梨木大圆桌就摆满了。

永平候满上酒水,举杯对裴元彻道,“府上饭食简陋,还请殿下见谅,将就着用。”

裴元彻不动声色扫了一眼桌子,虽比不上东宫的精细,但看得出是用心准备的,他也举起杯,唇角噙着笑,“孤敬岳丈一杯。”

这一声岳丈叫得永平候受宠若惊,满面红光的将酒喝了,又笑着让大家都动筷。

男人们喝着酒,女人们饮着各种浆饮,气氛倒也热闹和谐。

用过一顿午饭后,众人皆先回房歇息,下人也引着裴元彻去客房歇息小憩。

顾沅不舍得将这样珍贵的时间用来午睡,去了赵氏的院子,母女俩继续闲话家常。

没了白氏在旁,赵氏更自在些,拉着女儿的手,压低声音问起洞房之事。

毕竟太子之前没其他女人服侍,又生得那般高大健壮,自家女儿娇娇柔柔的,也不知道床帷之间受不受得住。

顾沅没想到母亲会突然问起这个,尴尬的垂下脑袋,支支吾吾。

赵氏只当她害羞,低声道,“这事原该是你出门前,我教导你的。但宫里派了兰嬷嬷来,我寻思着有她教你,也不用我多费口舌。你与太子正是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时候,夜里他若是要得勤了,你也不能纵着他,免得纵。欲过度,伤了身子,那可就不好了……”

赵氏这边自顾自絮絮叨叨的,顾沅越听越心虚,踌躇片刻,她低下头,小声道,“母亲,我与殿下他……还没圆房。”

赵氏的唠叨戛然而止,顿了顿,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顾沅,“沅沅,你说什么?”

“我、我与太子,没圆房。”

“怎么会这样?!”赵氏大惊,瞠目道,“你都嫁进东宫三日了……”

顾沅垂着眼,不敢去看她。

赵氏这边惊愕好半晌,等缓过神,蹙眉道,“你们这几日,是睡在一起吗?”

顾沅道,“嗯。”

赵氏道,“那是他不碰你,还是怎么回事?”

顾沅手指捏着裙摆,咬了咬唇,道,“他……他碰我,可是我太紧张了,他一碰我,我就抖得厉害。”

“这有什么,女子新婚第一夜都是这样过来的,眼睛一闭,忍一忍就过去了。”

“说是这么说,可我也不知为何,就是对他害怕,尤其是做那事,他一碰我,我就控制不住的掉眼泪。”

顾沅也无法解释自己是怎么了,仿佛从灵魂深处,对那事有阴影一般。

赵氏眉头皱得更深了,捏着她的手,面容严肃道,“你们一直不圆房可不行,不圆房叫什么夫妻?现在东宫只你一个女人,太子对你还有些热乎劲,你就得趁热打铁,尽快笼络住他的心。否则日后他身边添了些良娣、良媛,那你怎么办?”

顾沅轻抿唇瓣,“殿下说了,他不会再纳其他女人的。”

赵氏摇头叹息,“你这傻孩子,这种男人哄女人的话,你怎能当真?他可是太子,身边怎么可能就你一个女人?要我说,你还是得尽快与他圆房,等你生下他的嫡长子,那你也能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