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眠不休(第2/3页)

“你又做了什么?”遥生蹙着眉头,望着长宁无语,这人真的是一眼都不能错过。

“没啊?!我???”长宁还委屈上了,也是一头雾水,挠了挠后脑勺,朝刚才立着的地方走了过去,“就…这样?啥也没干呀?”

说着长宁又把脑袋杵在了墙上,一动不动,完事儿还扭过头,可怜兮兮吊着眼睛眯了眯遥生,一脸的无辜迷茫。

遥生抽搐着嘴角,简直对长宁无法忍受,深切同情着习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别跟傻子计较。

拉着长宁回到殿里,遥生扶着额头,怎么看长宁都不像“长宁”,不像上一世那个风光大盛的长宁,也不像众人前那个游刃有余的长宁。面前的人,走得近了,常常透露着一股子木讷的傻里傻气。

额头上,印着个砖缝接口样式的红印子,遥生抬手替长宁揉了揉。“长宁,太学时傅子的教导你可忘记了?”

长宁抬眼望着遥生,只是她的手正暖暖揉着自己的额头,挡去了长宁闪烁的视线。

“远处从人须谨慎,少年为事需舒徐。长宁,你是公主,是千人万人盯着的尊贵。行为举止当要从容谦抑,处处得体,你要争,人未动形已弱于他人,如何去争?”连遥生都觉得弱的人,她想不出,这样长宁如何能与太子抗衡。

“遥生可还生我的气?”长宁握了遥生的腕子,眸子里润泽的雾霭仍是柔软,长宁的弱让遥生越来越无法放心这个人。

干脆抿了唇也不与她多言,手腕上有力道徒然增加,人已被长宁拉到了身旁坐下。见长宁起身,取了拭帕,又在身旁坐下,“我帮你擦头发,湿着对身体不好。”说罢,长宁捏着拭帕将遥生的头发拢在了身后。

是前一世不曾体会过的温柔,遥生的心里酸酸涩涩,干脆合上眸子,由着那人动作。她一面觉得长宁弱气,不得成事,可另一面却盼望着长宁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不要变得恶毒,不要变得狠厉。

长宁的指尖粗糙,总是勾住遥生的发丝,可遥生未有介怀,那修长得手指插在发丝间,生着暖意,有些发烫,令遥生松懈了下来,一夜未眠,这一松懈,眼前就涩得睁不开了。

直至后来,大脑里一片空白,随意靠了,人沉沉地睡了过去。

长宁未干动,紧张得吞了吞口水,只得扶住遥生腰际,生怕那人摔了去,即便身下就是柔软的床铺,长宁也不舍的松手。

遥生湿软的发丝贴在颈侧,呼吸近在咫尺,第一次,是那人毫无防备的模样展现在面前。长宁心里痒,像是被雏鸟的绒毛酥酥麻麻撩过。喉间的渴如何都无法抑制,大脑浑浑噩噩,屏息偷偷吻了遥生的眉心。原来,遥生是甜甜的味道,长宁傻乐,心中开出了无数朵绚丽烟

花。

这样的遥生,长宁怎么能不爱?垂着眼眸,痴痴缠了遥生的腰际,她温暖的体温透过一衣料与自己融为一体。喜欢这样的感觉,两个人就连呼吸都是一个频率,遥生的气息,就在身旁,长宁只觉得渴,就连拥着竟也会变得不知足。

遥生,明明你就在眼前,为何我还是觉得寂寞?长宁苦笑不已。

就这样,一日一日的拖,遥生在长宁府住了三日,长宁三日不得练箭,已是急得像是天塌了一般。最终,当遥生不得不回府时,长宁再三保证过一定会量力自知,绝不勉强,遥生才颇为无奈地离开了长宁府。

再回到家中时,遥生竟然会觉得这个家陌生。可果然,当习音的绢报再送到府上时,遥生又皱了眉头。

遥生走后的第一天,长宁日射三百箭,第二日四百箭,那个长宁仍然不知悔改,却有遥生奔波在外,抢着时间,分秒必争,与长宁备下了一份礼,由府上的小厮送去了长宁府。

是一套顶好的护具,指托夹臂护胸一样不差,用得是最坚韧的鹿皮,既结实又柔软轻便,对于长宁来说是最好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