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知悔改(第2/3页)

指尖也是肉长的,如何不疼?长宁皱着眉头低头望了一眼指尖,甩了甩手,又去箭壶里取箭。

“主儿,你要完。”安常侍低眉顺眼捧着箭壶,不着痕迹在长宁身侧提醒了一声。

“什么药丸?”长宁莫名其妙抬起头。

“长宁。”魂牵梦绕的声线在耳边响起,却不是含情脉脉,而是冰寒至极。

长宁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脖颈像是生了锈一般,皱皱巴巴怎么也转不动。安

常侍偷偷望了望公主吞咽艰难的动作后,又垂了目光。

习音很是自觉的接过了长宁手中的长弓和刚卡在弦上的箭矢。长宁艰难转过身子,那笑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遥,遥生…”

“咳…”身后有人憋笑哑了嗓子。

长宁皱眉回身,见习音指着安常侍,安常侍憋着个脸,正疯狂地摇头摆手。

“好你个安常侍!”长宁抬腿就是一脚,那安常侍如何肯挨,早闪了半身躲开。

“长宁。”遥生皱了眉目,动了脚下的步子,那个狐假虎威的长宁又蔫了下去,高高的个子,缩着脑袋,时不时贼眉鼠眼的偷望。遥生真是快要被她气死了,却只能强压下火气再三提醒自己,长宁再不懂事她也是君,切不可逾越礼法。

苏遥生寒着脸靠近半步,本是准备去查看长宁的指尖,却见那人忙是紧缩这脖颈,咬紧牙关,一副等待着挨揍的模样,本是俊美的面庞皱巴巴迟迟不敢睁眼。直到烧灼的指尖被遥生握住,长宁才茫然睁开眼睛。

不得不说,这一刻,遥生心里有悔,她打过长宁,才一近靠近长宁就怕了。看着这样的长宁,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只握了那伤痕累累的指尖来看,可想而知,又是被血染得斑驳。

心疼,被弓弦勒过的指尖已不成样子,遥生捂了长宁的指尖就要带她离开。

“遥生,还…还差三十箭…”长宁真是不知死活。

遥生懒得与她争执,只是暖暖捂着那指尖,领着长宁往寝殿去。身后安常侍和习音跟着,其实心里反倒一松,这世上,除了皇上,能管住长宁的也就剩下苏家千金了,眼看公主不能再“为非作歹”,做下人们的,其实也盼着自家的小主儿能够善待身体。

“劳烦安常侍烧了水送去公主寝殿。”苏遥生目视前路,想也知道是不是压着怒意。

“是…”安常侍毕恭毕敬应下。

明明遥生是客,可做事就是给人很牢靠的感觉,反倒是长宁,看见遥生反客为主的模样,偷偷抿了唇。她喜欢遥生这般自在,像宅子里的女主人,既可靠又沉稳的模样,长宁喜欢。

回了寝宫,习音自觉将屋子里的烛台燃起,便退出了屋子奉候。

再次四目相对,长

宁仍是一副傻乐着的痴憨模样。

“为什么不好好歇息?”苏遥生试图压下火气去了解缘由。

“你不在了,我没了困意想着反正也无事可做,就来了后院。”长宁目光黏着遥生,看见遥生握着指尖对着烛光敛眉的模样,心里软。“再说了我箭术太差,秋猎时休说争功,照现在的水准来看,只怕打只兔子都费事的。”

“就算你打不到什么的,陛下也不会苛责你,你是公主,打小不接触这些,谁也不会要求你达到如何高度。”苏遥生眼看长宁的指尖伤痕累累,已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心中只记得,两年前,长宁坐在公主撵时,对她伸手搀扶,那时她的指尖柔软滑腻,像是新剥的莲子。

“就是差了太多才要练。”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总想亲近那人吧?长宁忍不住斜了身子与那人近些,再近些。遥生身上总是有长宁向往的气息,离得近了,便又去贪图她身上的暖。“这一次,我不会任太子兄抢走遥生。”

疯子。

遥生很想训斥长宁,门外安常侍叫了门,“主儿,苏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