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兵行险着(第3/3页)

大部分的经验都是自教训中吸取的,此番虽然偷袭得手,吴中元却是后怕不已,风行术虽然神异,却也有局限和弊端,一旦出手攻击对方,速度立刻就会减慢,而且还无法在瞬间再度提速,这就给了对手趁机出招的机会,利用风行术攻击对手,不啻于火中取栗,根本无望全身而退。

片刻过后,王栗终于断气。

吴中元也弯腰上前,解下了王栗的鞋子,他的鞋子早就磨烂了,之前一直是用布条缠裹的。

他有搜集战利品的习惯,这次也不例外,但王栗身上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除了几枚动物的内丹和几个装着盐巴的竹筒,就只有一包卤肉和半袋酒水。

动物的内丹是牛族淬炼丹药的必需品,也可以作为货币使用,盐巴正是他急需的,他有伤在身,吞咽疼痛,便没有吃那卤肉,只是把那半袋酒全喝了,倒不是用它来为受创的脏器消毒,而是为了麻痹神经,缓解疼痛,王栗先前的那一掌令他痛苦非常,连腰都不敢挺直。

便是杀掉了王栗,想要营救阿洛也很困难,身在此处,能够隐约的听到东面村庄里有惨叫声传来,发出惨叫的并不是阿洛,而是雾山的村民,酒糟鼻和吊丧眼等人为了引他过去,故意虐杀折磨,令村民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和惨叫。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些村民之所以遭此劫难,他脱不得干系,但也并不能因此就将所有责任归咎于自己,人不能推卸责任,但也不能乱揽责任,真正的凶手是酒糟鼻和吊丧眼,如果有能力,他一定会去援救,但他没能力施以援手,这时候过去就是腐仁,结果就是送死。

便是明白这个道理,村民的哀嚎还是令吴中元揪心不已,他是诱因,酒糟鼻和吊丧眼是凶手,但罪魁祸首却是身为大吴的吴熬,这笔账得算到吴熬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