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仵作行人(7)(第4/5页)

队友们打完气,两队分开行动。

云叙白这队负责一楼,他们昨天就搜过一遍,只有厨房还没进去过。今天重点寻找密室和地下室。

找了一路,什么也没发现。

稻草人说:“要找借口搜一下房间吗?”

客房他们还没进去过,没准里面有玄机。

云叙白忽然想到一个地方:“不搜客房,我们去老板娘的房间看看。”

云叙白按照记忆找到老板娘的房间,外面上了锁,但是这种程度的锁根本拦不住他们。

刚开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两人捂着口鼻,掩好门,不动声色地进入房间里。

老板娘的房间很宽阔,有工作和生活两个空间,摆饰和家具都很讲究,和玩家住的房间完全是两个级别。

随时有被抓包的危险,三人抓紧时间,以最快速度搜索。大约过了五分钟,兔子在壁画上找到和碎玉形状相似的一个缺口。

兔子唤云叙白过来,他打量眼前的壁画。它外面被层层纱帘笼罩,要不是兔子掀开纱帘,他们还真不知道后面别有洞天。

壁画面积很大,画的内容有些诡异。空旷的一个屋子里放着很多棺材和一些木板床,上面躺着死状各异的尸体,仵作正在给最中央那具尸体验尸,面目狰狞如同修罗。

奇怪的是,仵作的工具箱里不是各种器械,而是满满的银子。那具尸体蒙着脸,旁边放着一块玉佩,兔子找到的缺口就在玉佩上面。

这幅壁画保护得很好,色彩艳丽,红色的鲜血仿佛要从墙上流出来。

“这是客栈还是义庄时期的画面。”云叙白把碎玉填入壁画,玉佩变完整,一道白光从画中射出,将他们卷入其中。

再睁眼,三人已经在壁画中,被一副副棺材包围。

仵作看不见他们,没有丝毫反应,缓缓揭开蒙在尸体身上的白布。惨白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是榴花。榴花死不瞑目,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脸上溅着许多血。她的脖子和身体完全断开,切口整齐,是利器所致。

云叙白想起屠夫的刀,看来榴花所言非虚,杀她的是屠夫。云叙白特意看了眼附近的尸体,确定没有剃头匠等人的尸体,也就是说,他们死在榴花后面。

仵作看到尸体的惨状,唉声叹气:“这明摆着就是被人砍了头,齐家少奶奶非要我做伪证,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年轻貌美的一个姑娘,死无全尸已经够可怜了,我这是造孽啊。”仵作看向旁边的一箱银子,扑通一声跪在尸体前,声泪俱下:“榴花姑娘,我家老母亲病重,指着这些钱救命。你是卖艺的,我是看死人的,都是生不由己,我实在没办法,你不要怪我,要缠就去缠害你的人!”

仵作磕了几个头,拿出针线,把榴花断掉的脑袋缝回去,擦掉血迹,用纱布裹两层,又在上面刷了一层和肤色很接近的涂料,用衣领一遮掩,完全看不出先前的惨状。

仵作的手还在发抖,他想擦干手上的血,却发现怎么擦也擦不掉,他满头冷汗,浑身一哆嗦,

“不要缠着我,我一定拿这些钱给你下葬,你也不想被抛到乱葬岗喂野狗吧……”仵作嚷嚷完,也不管那么多,胡乱擦两下手,抱着那箱银子和榴花的玉佩,慌慌张张地跑了。

“跟上他。”云叙白跟上去,在穿过某扇门时,他又回到原地。

榴花的尸体已经不在,义庄空了一半,杂物凌乱。仵作手里拿着一瓶烧酒,两包肉,从外面走进来。

“我们怎么又回到原地了?”兔子有些迷惑:“刚才那幕和现在这幕,哪个才是真的?”

“都是真的,只是时间线变了,”云叙白说:“如果榴花说的是真话,那她的尸体已经被封印,仵作食言,没有埋葬她。”

仵作看起来很高兴,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案子结了,我心里这块大石头总算落下。明天我就离开这里,回老家盖房子,再也不用和死人打交道,再也不用身不由己……滴噔咙滴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