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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姑娘心思并不难猜。

孟江南往回走,然而她却发现她竟认不出来时的路了,只能顺着觉得最有可能是的那一条路来走。

她走在一条复廊上,复廊另一侧有人声传入耳来。

并非她有意窃听旁人言语,而是她此时走的这条路只有一条复廊可行,而另一侧的人声并未压低,自然便入了她的耳来。

“什么新科状元六元及第,根本就不是凭的真才实学!”是男子嗤之以鼻的声音。

“此话怎讲?”另一人问道,“那可是今上钦点的状元郎!”

“你莫非还未有听说事实?”又有一人道。

“甚么事实?”

“咱今科状元真实身份乃宣小郡王!甚么真才实学,分明就是身份使然!”说话之人讽刺之余尽是愤慨。

“不至于吧?就算殿试糊名不易墨,前边的乡试和会试可都是既糊名又易墨的,他可是乡试与会试的案首又当如何说?乡试与会试的卷子可不像殿试那般只有百余份啊,在乡试与会试舞弊,不可能的吧?”

“如何又不可能?宣亲王何许人也?他可是今上一母同胞的亲手足,咱们衍国唯一的亲王,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又有何做不到的?”

“嘘——你小声这些,若是让旁人听到——”

“哎哟!谁人打我!?”

“哎呀!明人不做暗事,谁人暗中伤人,快出来!”

“哎哟!疼!”

孟江南从复廊上的八棱窗将从地上捡来的石子用力扔到对方脑袋上后飞快地藏了起来。

她气得下唇都快要咬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