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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面露迟疑,但看孟江南一副不由分说的模样,不敢多言,低头应了声“是”,退至一旁,并不敢真的退下做自己的事情去。

孟江南抬起轻轻叩了叩门,“二姐。”

未闻屋中有人应声。

“二姐,我是小鱼,我来看你了。”孟江南又再叩了叩门。

依旧无人答应。

她不免心中一急,当即推开了门。

门未上锁,一推即开,孟江南急急跨进门槛。

她本以为孟兰茜生了什么事,推门而入后瞧见她不过是坐在窗户后边面对着窗户出神,提着的一口气这才舒了出来。

“二姐?”孟江南边唤她边朝她走去。

坐在躺椅上晒着漏过窗纸的太阳不知想着什么而出神的孟兰茜此时才听到有人唤她,她回过神,循声望来,见着孟江南,她不惊不诧,只是微微地笑了笑,“是小鱼来了。”

然而孟江南在瞧见她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那一瞬惊得顿住了脚,下一瞬她慌乱得几乎是朝孟兰茜扑了过去。

“二姐!”她着急忙慌地冲到孟兰茜身侧,连凳子都忘了去挪,便在她身旁蹲下了身来,同时慌张地去握住孟兰茜轻搭在腹上的手,眼眶忽地便红了,心疼不已地问道,“二姐你这是怎么了?”

孟江南上回来谭府见着孟兰茜时她的气色比元日在东岳庙里见着她时要好了不少,但今回,她不仅气色差得可怕,人也瘦得厉害,长发不绾亦不系,就这般随意地散在肩后。

明明是暖和的天,她肩上却披着厚厚的袄衣,腿上亦盖着厚厚的褥子,房中未闻蔷薇熏香,反是充斥着浓浓药味。

无处不是死气沉沉的味道。

便是她这么个活生生的人,都仿佛没了一丝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