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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少妇顿时面露尴尬之色,被孟江南这极打脸面的话气得面色涨红,她恨恨咬牙,走开了。

孟江南不曾这般待过任何人,她不过是瞧着少妇方才对那纤瘦妇人的态度太过轻蔑而由不住生气,便学了寻日里向漠北不悦时的模样,倒不想如此比皱眉瞪眼的更能令对方不悦。

而经了那怀着身孕的少妇的出现,纤瘦妇人方才因见着孟江南而露出的惊喜面色全不见了,便是眸子里的光亮这会儿也都熄了下去,只见她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角,走到了孟江南跟前来,道:“我在西城喜雀胡同的谭府,你若得闲时,便来看看我吧。”

她语气平静,道出的话却带着期盼。

说完,也不待孟江南说上些什么,她便离开了,走在那穿金戴银的少妇后边。

她只这一句,孟江南一时半会儿间根本不知自己当说甚么才是好,于是只有沉默着。

她转回身,看着妇人离开的背影。

看妇人背影更显纤瘦,孟江南心中杂陈了无数滋味。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脚,往向漠北与阿睿歇息的厢房走去。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与寻常无异,该笑则笑,白塔寺也去了,牵着阿睿的小手将白塔也绕了,看似满足且尽兴,兴高采烈的小阿睿并未察觉到她的异样,向漠北却在厢房见到她时便已有所察觉,只是她不提,他便也不问。

回去的路上,玩得累极的小阿睿才上马车一会儿便趴在孟江南腿上睡着了,孟江南拿过马车上备着的棉衾来为他盖上以免着凉,少顷才抬眸看向向漠北,低声道:“嘉安,前边在东岳庙里时,我遇见了我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