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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江南前边是高兴得想哭,这会儿则是急得想哭。

不想宣亲王妃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尔后无比认真道:“谁若敢拆散你与珩儿,我第一个不答应!”

这么乖巧的姑娘,若不留在珩儿身旁,岂非便宜了别人?

他们家从不在乎门当户对,若是在乎,阿昭当初便不会执意娶她为妻。

足够强大的男人,本就不需要靠姻亲来稳固自己的实力。

珩儿会带着她回来,必然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

珩儿身体里淌着的是阿昭的骨血,他们的骨血里从不需要女人来成就自己,他们只会为了让自己的女人无忧无虞而使自己顶天立地!

璜儿如此,珪儿亦如是。

所以,只要她与珩儿是彼此心中的唯一,她便能理直气壮地留在他身侧,其余一切,皆无需担心。

孟江南万万未想到宣亲王妃竟如此看好出身卑微的自己,难免又是一阵怔愣,待她再次回过神时,人已在雪香轩中。

雪香轩近些日子来日日都被宣亲王妃扔满了红纸,下人们也不敢在她正忙着剪窗花时进来收拾厅子,只等她离开了入夜了今日再不会来了之后才将这雪香轩收拾干净。

这会儿的雪香轩就是散落了一地红纸乱七八糟的模样。

项云珠显然是对自家亲娘这般行为已经习惯得不能再习惯,她连问也不问,就拉着孟江南兀自找了个干净的地儿坐下,接过了红缨递上来的热姜汤。

忽地她想到什么,忙对孟江南道:“小嫂嫂,你不是有给娘准备了礼物么?可别忘了呀!”

孟江南确实是有给宣亲王妃准备了礼,在认真地询问了向漠北与项云珠后亲手做的,她原本是同小阿睿一般的打算,给向漠北家中每人都准备一份礼,但寻思着这又不大合适,最后便只给宣亲王妃一人准备了而已。

可她这会儿却有些拿不出手。

因为眼前这位被宣亲王捧在手心里如珍宝般疼着的宣亲王妃甚么都见过,也甚么都不缺。

她本是打算不将自己那怎么瞧怎么都小家子气的“礼”拿出来了的,哪怕其是向漠北与项云珠都觉得再合适不过的礼物。

偏偏项云珠这会儿当着宣亲王妃的面提及了,且宣亲王妃也一脸惊喜地朝她靠了过来,饶有兴致地问她道:“小鱼还给我准备了礼物了?”

“是呀娘!”项云珠笑盈盈地点头,替孟江南回答道,“保证娘会喜欢的!”

孟江南这会儿是再藏不住,只能赧着脸从袖间取出来一只荷包递给宣亲王妃,细声道:“照着娘的喜好绣的,也不知娘会否喜欢。”

宣亲王妃接过荷包,只见浅绿色的荷包上绣着两只毛茸茸白胖胖的兔子,雄兔两只前爪抱着一个大萝卜,一双眼睛绣得亮晶晶的,正将那只大萝卜递给一旁瞧着雄赳赳气昂昂的雌兔。

宣亲王妃看着荷包上的一对雌雄兔子,笑得眸中都是光,尔后她发现荷包有些沉,不由将其打开来瞧,发现荷包里竟还装着一个香囊。

香囊是浅靛蓝色的,上边依旧绣着兔子,依旧是荷包上的那两只雌雄双兔,旁还有四只小兔子,雄兔仍是在分萝卜,一兔一个,显然是一家子。

小小的香囊,却绣上了六只兔子,且每一只兔子的神情还不相同,针法了得,直绣出了意趣横生。

寻常刺绣,皆是绣花鸟虫鱼,或是绣梅兰竹菊苍松翠柏,又或是绣溪水鸳鸯,孟江南此前也尽是绣这一些,这绣兔子的,还是头一回。

她有些紧张,一是因为自己这绣品乃随处可见之物,另一则是因为担心自己的针黹入不了宣亲王妃的眼。

然就在她紧张之时,宣亲王妃将香囊系到了自己腰间,毫不吝啬的对孟江南道:“喜欢得不得了!”

回头她要拿去给阿昭瞧,这可是他们的儿媳妇送给她的香囊和荷包,手艺好得不得了!心思也玲珑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