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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江南自责更甚。

向漠北猜得到她心中想着些什么似的,他又抬起手,托住她的下颔,让她抬起头来面对着自己,眸光灼灼,神情认真:“我不想在小鱼见不到我我也见不到小鱼的地方停得太久。”

小鱼是他心疾一味特别且重要的药,虽不至一日不见思之若狂,但的确是久离不得,他是回来见她,亦是回来吃药。

“小鱼无需自责,错过了鹿鸣宴,来年春日会有大小传胪,会有御赐的恩荣宴,还有樱桃宴。”向漠北说着,忽地又低下头来,张嘴便轻轻咬住孟江南的耳廓,边抿边道,“届时小鱼虽不能在我身旁,但当夜便能见到小鱼,我自不会再不去参加,樱桃宴我还能携小鱼一道赴宴。”

听到后边,本就被他抿得浑身酥麻的孟江南倏地红了脸,细声道:“我、我不是这般意思,我这般的出身,怎能同嘉安赴那般重要的宴席,会叫人笑话嘉安的。”

她话才说完,向漠北便对着她耳廓重重咬了一口,咬得她吃痛。

但见向漠北又小孩儿似的腮帮子微鼓着生气地瞪着她,两手死死掐着她的腰,沉声道:“我说过小鱼不可再说妄自菲薄的话,我便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晓,我向漠北之妻乃汝孟江南!”

“我倒要看看,届时谁敢笑话我!”他的语气很重,与平日里总是云淡风轻淡淡漠漠的语气成霄壤之别。

就像是小孩子护着自己的宝贝不让任何人来抢更不许任何人指点似的单纯模样。

孟江南愣着愣着由不住便笑了。

她抬起双手,捧住向漠北的脸,情不自禁在他绯红的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将他当小阿睿那般来亲,笑靥如花。

向漠北则是被她这忽然有力的一亲亲得浑身血液沸腾,当即便将她按倒在了床榻上。

孟江南并不推拒,她依旧捧着他的脸,轻轻摩挲着,望着他的双眼,轻声道:“嘉安,为我请个教习嬷嬷吧,我不想届时随你回京之后给你丢人。”

这是她这些日子里来一直都在寻思的问题,只等着收到向漠北中举的好消息后才找机会同他说。

他终究是要回京去的,届时在那规矩与讲究极多的京城,她再如同而今这般随性只会遭人口舌,她是他的妻子,不能为他分忧增光便罢,但绝不能因她而使得他落人口舌。

所以该学会的,她必须学会。

“不必。”向漠北带着气恼似的咬了咬她的嘴角,“小鱼这样就很好。”

“可是——”

孟江南还想要说什么,向漠北便毫不犹豫地堵上了她的嘴,吞下了她的话。

“嘉安,小满她……”看着顶头帐幔摇晃间,孟江南忽然想到受伤的向云珠,不由又道。

谁知她才张嘴,剩下的话全都背向漠北撞得断断续续不成了句。

向漠北盯着眼前明明鬓发散乱娇喘不断的孟江南,很是生气。

一定是他不够强劲有力,小鱼才会分心去想旁的事情!

孟江南哪里知晓是自己刺激到了醉意入脑的向漠北,她只觉今夜的向漠北是前所未有的有力,使得她除了想着他,再无心亦无力去想任何他事。

此刻的宣亲王府,宣亲王夫妇正拿着一封加急信札,高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