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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江南则是听得小秋的话后惊得站起了身,着急地问道:“小满怎么了?”

“奴婢不知。”小秋摇头,话不敢多,只挑重点道,“奴婢才端了饭菜过去便瞧见小姐她抱着盆儿吐得厉害,奴婢不敢耽搁,当即就过来了。”

向漠北此时也自坐墩上站起身,作势就要往厅子外走。

可他才站起身便又重重坐回坐墩上,身子微晃着,本是青白的双颊上泛着绯色,显然是酒意上头了。

孟江南见他这般模样,更是着急,这一时半会儿间不知该是去看向云珠好,还是留在这儿照看向漠北的好。

楼明澈此时嫌弃地睨了一眼向漠北,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对小秋道:“我去看看吧。”

照向嘉安这样儿,不说还能给那小丫头诊脉,他这会儿怕是连走到她屋去的力气都没了。

方才那杯酒应该不让他喝才是!

孟江南坐在向漠北身旁观察了一小会儿他的情况确定并无大碍后唤过向寻来将他扶回屋去,她需要亲自去看看向云珠的情况她才放心。

前边她哄了小满睡下时还好好的,怎的才未过了不过一个时辰而已便狂吐不止了?

谁知她才要走,向漠北却抓上了她的手腕,虽未说话,但从举动里已表现出来不让她离开。

总归他这儿只是酒意上头而已并无他事,孟江南一心念着向云珠那儿的情况,毕竟她今日的情绪很是低落,她有些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令人始料不及的事情来。

孟江南于是未有多理会向漠北,毫不犹豫地将手腕从他手心里抽出来后朝柳一志福了福身,转身快步往向云珠屋子的方向去了。

向寻将向漠北搀回了屋。

厅子里瞬间只剩下柳一志这么个客人。

廖伯面露惭愧之色,正要解释些什么,却见柳一志先看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廖伯,我自己在这儿多饮几杯不成问题吧?”

反正向兄醉了是不能再来与他同饮了,楼先生也不知何时能过来,这桂花酒味美,不喝那就可惜了!

廖伯先是一愣,尔后笑了起来,“柳公子只管喝,若是不够,我老头儿再去给你打回来!”

此时向云珠屋里,她正抱着个盆儿蹲在床边狂吐。

她今日并未进过太多食,能吐的此前都已全吐出来了,这会儿再吐也不过是吐出些胃里的酸水而已。

楼明澈皱着眉拧着脸站在她身旁,沉声问小秋:“她今日都吃过些什么?”

“回楼先生,奴婢不知,小姐她今日没让奴婢在跟前伺候。”小秋低着头,紧张地回答。

楼明澈面上鲜少露出正经神色,如现下这般沉着脸的情况就更少有,是以小秋不免紧张。

楼明澈将眉心皱得更紧,他弯下腰伸出手,抓上了向云珠的手腕,一边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一边道:“小丫头起来,我给你号脉。”

向云珠吐得天昏地暗,浑身有些脱力,若照往日,楼明澈不一定拉得动她,但这会儿却轻而易举便将她给扯了起来。

在她抬起头来面对着他的一瞬,楼明澈眸子又是一暗,“你还喝酒了?”

怕是还喝得不少,不然他怎还能从她鼻息里闻到酒味。

本是吐得脑子发懵无心去瞧旁人的向云珠此时才瞧清正抓着自己手腕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楼明澈,先是一愣,尔后猛地甩开他的手,冲他大声道:“我不用你管!你走开!”

孟江南此时正好来到,见状忙上前扶住因为无力儿往后踉跄的向云珠,瞧这模样也知她并未配合楼明澈让他诊脉,自也不会告诉他些什么,便对楼明澈道:“楼先生,小满今日几乎未有进食,下午时候喝了好些酒,吃了阿睿给她的两个大柿子。”

楼明澈一听,顿时斥道:“胡闹!柿子怎能与酒水同食!”

这还是这丫头身子好肠胃好,才是吐得厉害而已,若换成向嘉安那般的身子骨,这般来同食,能要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