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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宣亲王妃教训了他,道是藩地路途遥远,为了一个仲秋就让孩子来回折腾像甚么话,宣亲王不敢反驳,项珪这才幸免于难。

至于他今年不在府里过仲秋,他已经事先同宣亲王妃说过,宣亲王妃同意了,他才敢离京,否则他可不敢在这事上拂逆宣亲王。

他们的爹一旦生起气来,难哄得很!

向云珠也为自己在山中静修三年不用在仲秋夜吃宣亲王妃做的月团而开心不已。

向漠北三年之前又搬到了这静江府来居住,宣亲王府这些年的仲秋节就只有项璜夫妇陪着宣亲王夫妇过,远在他处的项珪与向云珠都会在这一天对自己的大哥大嫂深表同情。

而项璜自小到大都是个懂事孝顺的,不似项珪这般从小就没一日不将府上搅得鸡飞狗跳的令人头疼,是以哪怕宣亲王妃做的月团再如何难以下咽,他都能含笑吃完,他的妻子自然也就是夫唱妇随。

照说项珪见着月团当不会想着要吃才对,但他这会儿却是吃了,一则是因为他饿了,另一则是盘中的这月团不似他见过的所有月团那般做成老大一个,而是做得只有小儿拳头那般大小,上边的压花还不是常见的繁花,而是一只正在吃月团的兔子,小巧精致又有新意,瞧着便让人有食欲。

而当项珪随意地将这个小月团扔进嘴里嚼起来后,他的目光瞬间亮了,一脸惊奇地转过头来看向云珠,像是遇着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大事似的。

他还未说话,向云珠便知他为何而震惊,当即笑眯眯地告诉他:“二哥,小嫂嫂做的月团是不是比娘做的月团好吃得很很很很——多?”

她将一个“很”字道到换不过气来才停下,可见她是有多嫌弃宣亲王妃的手艺。

项珪点点头,一个接一个地将盘子里的小月团全都扔进了自己嘴里,向云珠在旁给他看茶,不叫他噎着。

这小月团不仅皮酥,馅儿也不腻口,不仅有甜口的,还有咸口的,更有甜咸混合的,很是好吃。

娘的手艺和起比起来——不,是根本没法儿比。

项珪给孟江南加上一分满意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很好。

项珪嚼得飞快也咽得飞快,边吃边问向云珠道:“方才那个小豆芽是何人?”

小豆芽?向云珠脑子转了一下才知项珪指的是阿睿,忽觉得她二哥眼神还挺精准的。

小阿睿乖乖不就是像颗小豆芽儿一样?

向云珠笑道:“小阿睿呀!”

无论是她还是影卫给宣亲王夫妇的去信上都已经写过,向漠北娶的小娘子带着一个四岁多点大的孩子。

无人觉得不妥,更无人反对,只觉诧异而已。

当初宣亲王与宣亲王妃结为连理之时不就是一人都拖着一个小拖油瓶?

也因着这般,曾身为拖油瓶的项珪对他这个小弟妹才更觉好奇。

于这世上,一个尚未婚嫁的女子将一个孩子养在身旁是需要顶天的勇气的,既要受得住世人的冷眼与唾骂,又要受得住日子的困苦与艰辛。

而也正是因为宣亲王夫妇成婚时就各自带着项璜与项珪的缘故,当初向漠北要娶孟江南时,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向寻与廖伯,都不曾觉得孟江南带着一个小阿睿有何不妥。

尤其阿睿还听话懂事又乖巧。

“那孩子似乎教养得挺不错。”项珪接过向云珠递来的茶盏,仰头就是一口饮尽,如同饮酒而非饮茶,不吝夸赞道。

“小阿睿可懂事得很!”向云珠用力点点头,“小嫂嫂将他教得很好,比二哥你小时候乖巧得多多多多了去!比大哥还乖巧呐!”

关于项璜与项珪幼时之事,向云珠都是听宣亲王夫妇以及红缨说的,说项璜自小到大都是懂事又听话孝顺,项珪则是皮得成日上蹿下跳,像极了一只猴,没一天是让人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