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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如何能不令她心中震惊?

“我看得出那孩子满心满眼都是珩儿,断不会让珩儿做出有伤自身的事情来,珩儿也听得进她的话,此事我等还是莫要干涉为好,珩儿如今的性子,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断不可随意触碰。”说到向漠北,俞氏总是忍不住去担忧,“且说有楼先生在,也断不会让珩儿拿自个儿的身子来玩笑的。”

“且放宽心吧。”这般安慰人的话,也不知俞氏是在安慰仆妇,还是在安慰她自己,“收拾收拾,回吧。”

“这、这就回了?”仆妇有些不敢相信。

“不然呢?还等着珩儿发现我?”俞氏理了理自己的心绪,抓着孟江南留给她的晴纸伞,站起来了身,又是愉快道,“快些回去,也才能快些告诉阿昭珩儿的姑娘有多可人!”

阿昭乃宣亲王之名。

然而除了楼明澈、向云珠以及孟江南三人之外,根本无人知晓“向漠北要去参见今年乡试”一事,向漠北更是不知楼明澈已背着他替他将名字给报上了。

至于如何才能让向漠北心甘情愿走进棘闱,他们却是谁人也还未想到办法。

用楼明澈的话说就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若是这回不行,那就等下一个三年好了。

孟江南觉得极有道理,强求不得,就只能慢慢等待,总之不能伤到嘉安。

而此时的宣亲王府里,宣亲王拿着向云珠着人加急送到府上的两封信,既想女儿,又恼女儿。

事是好事,就是将他的夫人给从他身边拐走了不好!

项老二项珪这些个月腿上旧疾复发,自边关回京休养,这半月则是受了母亲之命,来管住他们这个一关起府门来就尽爱闹性子的爹,这会儿项珪从外边回来,第一会儿就来宣亲王院中看他今日是否有按时喝药。

宣亲王身子骨本就弱,又经这些日子胡闹,整个人虚弱了不少,太医来看过之后开了药调养,叮嘱了一定要让他按时服下。

下人们大多时候劝不住脾气性子一股脑儿使上来的宣亲王,项老大项璜政事繁忙,白日里鲜少在家,因此都是项珪来盯他喝药的多。

果不其然,项珪见到宣亲王时,汤药还满满地呆在碗里,一旁的小厮早已急得满头大汗。

小厮见到项珪,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再见项珪朝他摆摆手,小厮当即如逢大赦般飞快地退下了。

项珪不动声色地走到宣亲王身后,长臂一伸,便将他手中捏着的两封信拿到了手里来。

再瞧那信上内容,平日里大多时候都是肃着张脸的他顿时忍不住笑了。

且见其中一封信上写着:

小哥同小嫂嫂睡觉了!睡到了日上三竿都还不舍得起呢!娘您将蒋漪心引来的这一招真是太聪明太管用了!

另一封信上则是写着:

小哥不仅答应给阿睿当西席!还将生员衣裳给穿上了!小嫂嫂真是比爹娘你俩加起来还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