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066(第3/3页)

但此刻,向漠北就出现在他面前,这如何不令他惊惶?

况且眼下他足以肯定,这个说来让人不齿的兽医向漠北,真真就是那宣小郡王!

他既与宋豫书交情甚好,宋豫书的侍从不可能不去找他,将宋豫书失踪一事相告,而他一旦知晓宋豫书失踪,必不会袖手旁观,定是要出手相助的。

由此可见,他定是宣小郡王无疑。

而他此时出现在赵府里,是——知晓了宋豫书失踪一事乃赵家所为!?

赵言新说了此事做得天衣无缝,他也清楚赵言新办事向来滴水不漏,即便他是小郡王,可这儿不是京城,他绝不可能查到蛛丝马迹,那他究竟是如何在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内就知道了这事!?

那关于他与赵家还有那位“大人”的事情,他又知道了多少!?

不对,小郡王他只是来到赵府而已,并不表示他是为了宋豫书的事情而已,他怎么可能

不待汪齐成心下道完自我宽慰的话,卫西便已忍不住揪住了他的衣襟,怒目质问:“我家公子是不是被你和姓赵的何某掳了!?是不是就将他藏在了这路径尽头的镜苑里!?”

汪齐成心中大骇,面上却仍努力维持着冷静,推不开卫西的手他便也不坚持,而是反声也质问卫西道:“无礼之徒!说话做事要有凭有据,你如此来指证本官,证据何在!?”

汪齐成虽然惊骇至心乱如麻,可他理智仍在,并非穷途末路的绝望之人,除非有真凭实据。

但观他言行,可见他们想要拿到他所说的“证据”是绝无可能的。

卫西面色骤变。

的确,他们手中没有证据,一切不过都是听那孟家六女一人之言而已。

而她究竟可不可信,他完全不知。

汪齐成看他愣愣地松开揪着他衣襟的手,心中不免少去几分不安。

没有证据,一切都不足为惧,而这证据,除了赵言新自己,无人能够找到。

莫说是他汪齐成,便是那位“大人”来了,也找不到那个地方。

至于这位小郡王,他既有心隐藏身份,那他大可装作不知。

毕竟,不知者无罪。

正当汪齐成想当然时,只听孟江南道:“以证据说话是自然之事,不知知府大人可愿随小民等人前去拿取证据?”

带着隐隐轻颤的女子声音,细细软软的感觉,却是令汪齐成心惊。

他当即循声看去,这才发现对方几人之中竟有一娇小女子,就紧挨在向漠北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