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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齐成也不拐弯抹角,肃着脸拧着眉开门见山便道:“城南那个向家,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哦?汪大人觉得赵某应该知道吗?”赵言新拿着酒来到了汪齐成身侧坐下,笑吟吟地看着他,反问。

“你不是没有去过京城,京城里除了宫城里的那些位之外,谁人最金贵你知不知道?”汪齐成一脸严肃。

赵言新却笑:“怎么?汪大人您屈尊来赵某府上,便是来考考赵某的?”

不待汪齐成动怒,只听赵言新又道:“金汤匙银汤匙,皆在宣小郡王手中握;莫惹天莫惹地,莫惹宣亲王府小郡王。我虽不是和天府人,但时常往和天府走动,和天府中三岁小儿都知晓的事情,汪大人以为赵某不晓?”

赵言新语毕,笑容倏地凝在了嘴角。

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汪齐成一瞬不瞬盯着他,“大公子是否想到了什么?”

赵言新不答,笑容不再,面上渐渐结上霜色。

只听汪齐成又道:“我曾远远见过宣小郡王一回,与那城南向家儿郎一般模样,若他不是宣小郡王,那天下间当真有如此相像之人?”

“还有,太子的亲信、大理寺左寺丞宋豫书今日忽然造访府衙,与向家人离开府衙就是前后脚的事情,且闻这宋豫书与宣小郡王是知交,事情都出在同一天,若他不是小郡王,事情为何如此巧合?”

“再者,那宋豫书似乎查到了什么,旁敲侧击地想要看卷宗,且还提到了你赵家。”

说到这最后,汪齐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他的手有些抖,显然心中不安极了,似乎这一杯冰凉的酒能让他冷静下来。

可是,能吗?

赵言新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自己杯中酒慢慢呷尽后才问汪齐成道:“你所说的大理寺左寺丞宋豫书可是生得芝兰玉树年轻有为的那一位?”

汪齐成惊道:“你如何知?难道……你见过他了!?”

“白日里他已经同那姓向的到过敝府了。”赵言新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亦看不出内心所想,“不瞒汪大人说,赵某——瞧上他了。”

汪齐成惊得豁然站起身,双目大睁,“你休要胡来!那可是朝廷命官!”

汪齐成再清楚不过赵言新说的“瞧上”意味着什么。

“那汪大人你告诉赵某,有何办法能让这个一心为百姓的宋大人不插手管这静江府的事?他既然已经心有怀疑,查到你我头上来是早晚的事情,届时莫说你我吃不了兜着走,你觉得那位‘大人’会放过你我吗?”赵言新死死盯着汪齐成,字字珠玑。

汪齐成听得头皮发麻,不由得狠狠咽了一口唾沫,颤着声道:“那小郡王那儿呢?今日之事本就得罪透了他,若是宋豫书再出事的话……”

汪齐成没敢把话说完。

谁知赵言新非但不惊不慌,反是轻轻笑了一笑,道:“这静江府远离京城,很多事情朝廷都鞭长莫及,即便是再尊贵的人发生了些什么,谁又能说不是意外?”

赵言新说到这儿,对着汪齐成的视线,笑意更浓:“汪大人你说呢?”

汪齐成吓得跌回圈椅里,碰翻了案几上的酒壶酒盏。

暗红的酒洒在地上,如同血水滩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