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48(第3/3页)

“那便有劳廖伯了。”宋豫书笑道,“那我这就无礼一回,自行过去了。”

向宅不大,且老旧,也不知向家搬来此之前这儿易了多少户人家,宋豫书虽从来不在意向漠北的身份,但他也着实想不明白,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向漠北何以偏要住在这一个于他而言不过巴掌大的老旧潮湿之地。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宋豫书即便深知向漠北为人君子,眼中从无贵贱之分,但要从小养尊处优的他过这寻常百姓家的清贫生活,且他还是丁点重都受不得的身子骨,期间所遭之苦,怕是难以想象。

也是心结重如他,非要如此才会觉好过些罢。

宋豫书揣着复杂的心,走进了堂厅。

堂厅内已经准备好了一桌饭菜,向漠北就坐在桌边,桌上置碗筷两副,一副在他面前,一副则在旁空位处。

见着进来的宋豫书,向漠北没有起身相迎,也不见丝毫诧异,只淡淡道:“门边架上铜盆里有水,净手吃饭吧。”

他似乎早知宋豫书会来,铜盆里的水是为他准备的,那一桌饭菜也是为他准备的。

宋豫书唯有“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