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3/3页)

茭白以为戚以潦会提出什么条件,譬如以后多读点书,或者给他警告。

却只听他说:“去吧。”

茭白无意识地伸手去摸脖子,他摸了又摸,一遍两遍,确定什么似的,好一会才收回手。

我没有被狗链拴住的窒息感,茭白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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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的老板是个混血大叔,留小胡子,浓眉长眼,有种山野与深海的性感,他抽了沈而铵一管血检验。

“这小帅哥体内的药是数一数二的猛,国内很少见,能弄到也是本事。”

茭白的指间都是粘腻的血:“那有得解吗?”

“有得解。”大叔在他放松时说,“你陪个几天就行了。”

茭白:“……”

“下药之人是个生手,放了几倍的量。”大叔看着他,“如果不能得到足够的纾解,器官会衰竭,这你也不愿意?”

“别在这时候开玩笑了,大叔,他是我朋友。”茭白冷冷道。

“不是情人啊。”大叔懒洋洋地捋两下小胡子,“那我只能想别的法子了,我想想啊。”

茭白吐口气。这大叔虽然看着不靠谱,但他知道对方能救沈而铵。

戚以潦介绍的,不会是个普通人。

茭白看了眼小床上的沈而铵,他蜷缩着身子,屈起不停抖动痉挛的双腿,手指扭曲地抠住蓝色被单,拼死不去碰自己的欲望。

《断翅》中,这部分是礼珏的回忆录,有大半话的内容,都是黑白线条,没上色。整部漫里,只有他知道他和沈而铵是怎么开始的。那是他们之间最潮湿的部分。

沈而铵在原着里没抵得过药效,也没自残到这程度,他要了礼珏,发了疯。大概是他内心没有光,很快就被黑暗吞没。

现在他有。

那点光可能不强,可能跟黑暗相比不值一提,它却不死不灭。

“药性太霸道,”大叔拿着一支针筒过来,“被下药的人心理上不抗拒还好,大不了就是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承受者可是要九死一生的。”

“当然,被下药的一方抗拒了,也是九死一生,挺过来就是脱胎换骨。都是了不起的人啊。”

大叔要给沈而铵扎一针,还没靠近就被踹开了。

那力道过于凶残,大叔被踹得倒在了药品架子上面,药品哗啦啦掉了一地。

“抬走,我不医了。”大叔耍性子,针筒一甩就要走。

“大叔,别啊,你等一会,我跟他说。”茭白冒死凑到沈而铵跟前,也被踹了一脚,还他妈刚好在他年初被齐傻逼捅过的地方。

茭白没碰到后面的药品架,他直接被踹得倒在地上,背部的肋骨酸痛。

真的欠这沈少爷的,妈得,不他妈好起来,他白挨了。

“沈而铵,我是你要来西城见的朋友茭白,你他妈听到没。”茭白捂着肚子嘶嘶抽气,“你别乱动,大叔要给你打针,打完你就能舒服点了。”

他对身心濒临兽化的少年伸出手:“来,抓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