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2/3页)

鲁星心中一颤,立即就上前给楚少渊请脉。

他心惊胆战给楚少渊两只手都诊过,才略松了口气,抬头去看他面色。

不抬头还好,刚一抬头就看到楚少渊狠狠瞪了他一眼,脸色有点难看。

鲁星一开始没怎么明白,转念一想刚才楚少渊的脉象,这才有了了悟。不过这话到底应不应当讲,他又有些拿不准了。

苏轻窈看鲁星在那沉思不语,不由有些心急:“鲁大人,陛下到底如何?”

鲁星一顿,悄悄看向楚少渊,却见他低头吃了口茶,仿佛不怎么在意。

鲁星想了半天,最后还是犹豫地道:“近来是天气寒冷,各宫都烧了火墙,因此殿内很是干燥,陛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楚少渊轻轻磕了磕茶碗盖,说话就利索多了:“陛下不耐干燥,加上国事繁忙操劳过度,这才导致鼻内出血,刚臣看过,血止住后便无大碍。”

楚少渊这才把那碗茶喝了进去,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鲁星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回肚子里,道:“不下陛下近来实在太过辛苦,加上冬日肝火旺盛,虽说不用服药,还是用些清淡败火的炖品为好。”

苏轻窈听到楚少渊没事,便就高兴起来,忙叫来娄渡洲,吩咐她:“明日早上给陛下一盅银耳百合莲子羹,上午也别叫陛下吃浓茶,换成不加蜂蜜的梨汤,得仔细调养。”

娄渡洲当即就道:“是,都是臣的疏忽,还请陛下、娘娘责罚。”

楚少渊看他一眼,摆了摆手:“无碍。”

说罢,楚少渊便又对鲁星道:“爱卿深夜出诊很是辛劳,赏。”

鲁星忙行了大礼,跟着娄渡洲出了雅室。

娄渡洲也很客气,一路把他送到景玉宫外,才笑眯眯说:“鲁大人实在厉害,今日这一番回话,正巧说到陛下心上。”

鲁星也很无奈,他道:“大伴,不满您说,陛下道身体真的是一点病症都无,这到底是为何,真是探查不清。”

娄渡洲知道的比他多,嘴巴却比谁都严,闻言只摇摇头,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多余的话是一句没有。

他不说,鲁星就不会多问,直接拱手告辞,回太医院休息去了。

娄渡洲转身回到寝殿,就听安嫔娘娘在那念叨陛下:“这几日我没过去,陛下是否又没好好休息?每日都叫人过来说您好好的,结果还是累病了。”

楚少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却只能认了:“安嫔娘娘教训得是,朕以后一定多多休息,再不苦熬。”

苏轻窈这才高兴。

待洗漱之后回到寝殿,楚少渊便让宫人取出棋盘,同苏轻窈玩起了双陆。双陆的玩法同围棋大不相同,趣味性更足一些,也不那么费脑子,两人玩得还挺愉快的。

一边玩,楚少渊一边说:“这一次见亲,你记得要仔细观察顺嫔,她身上的嫌疑太重,朕不知是跟郑家有关,还是……别的什么。”

苏轻窈心中一紧,道:“我知道了,我会让人排查她家中亲眷带进带出的所有物品,陛下且放心。”

楚少渊松了口气:“宝儿知我心。”

这情话一出口,苏轻窈就低下头,不过仔细一看,却发现她正抿嘴偷着乐。

楚少渊道:“这事你最好让尚宫局的人出面做,谨慎一下,不要让顺嫔察觉出来。”

“端看御马苑和东安围场两件事,再加上绯烟宫投毒,顺嫔绝对不简单。”楚少渊冷声道,“但邢阁老确实是忠心耿耿,朕也是想不透顺嫔此举到底是什么目的。”

正因为查不清顺嫔到底为何,这事就一直无法定论。

毕竟她一路所为并非只是谋害宫妃那么简单,无论是御马苑还是东安围场,她想害的都是楚少渊或者太后,而贤妃一事牵扯就更深,已经涉及军队和兵部的政事。

这几件事加在一起,图谋之深,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