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身世存疑(第2/3页)

“不像被人掳走……”

赵挚眯眼,那就是自己走的?

宋采唐看出他在想什么,点了点头:“那晚,她要了安神茶,说要好好睡觉,将伺候她的丫鬟打发了,第二日辰时,丫鬟见她总也不起,进来叫,才发现她失踪了,吕家派出去很多人找,都没有线索。我检查过房间,细细问过丫鬟,确认柜子里少了两套衣服,妆匣里少了几样金饰,钱匣也空了。”

“拿这么多东西,房间里东西不乱,了无痕迹,不用说,肯定是主人自己,吕明月知道这些东西在哪,不用翻。”赵挚指尖轻捻,“自己房门尚且好出,院墙呢?夜里出门不让人发觉,她走的一定不是门。”

宋采唐摇了摇头:“就是找不到任何痕迹,我才觉得奇怪。不管吕家墙高不高,吕明月不会武功,从哪里爬,或用梯子,都不会没有任何痕迹。”

墙头不是路,跟地面不一样,表面一层浮尘松土,哪怕只是手指轻轻一按,都会有印子,没有痕迹,吕明月怎么出去的?

而且这种时机,自己偷偷跑出去——

“一点不像被谁掳走,倒像是自己心虚害怕。”祁言接了下面的话,“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跑?就因为跟左修文有染?不至于吧,她是跟左修文不清不楚,又不是杀了左修文……”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杀了’两个字一出来,仿佛一道闪电劈过灵台,宋采唐登时看向赵挚。

赵挚也直直看过来。

目光灼灼,灿如星辰。

“现在想想,吕家的气氛,好像很奇怪……最好的院子,不是家主住,不是长子住,给了未出阁的女儿。”

宋采唐接上他的话:“装病不愿见人,让父母挡,有错,就是‘你们’的错,谁是你们?这‘你们’又到底错了什么?”

“虽然让刘氏抱,看似依赖,但提起对女儿的爱时,吕明月神情讽刺,肢体动作并不亲近。”

“但家里的事都不瞒她,父母样样以她为先的态度不假。”

“问话的最后,她情绪崩溃,哭着说对不起,这‘对不起’,是冲谁说的?为什么那么悲痛,情深意切?”

“她好像……只有提起蔺飞舟时这般走心。”

二人一人一句,语速飞快,眼神不离彼此,眸底翻动的情绪一模一样,默契十足,似心有灵犀。

瞎子也能看明白,他们是想到一起去了!

他们有一个相同的结论!

祁言不是瞎子,他是傻子。

他挠着自己的头,好想把自己的头挠秃:“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倒是说给我听听啊!”

赵挚回头,用怜爱智障的眼神看了看他。

祁言感觉膝盖好痛。

宋采唐也看了过来,目光与赵挚相似。

祁言双膝痛的惨不忍睹,差点跪下。

好在宋采唐不是那么绝情,微微一笑,低声解释:“吕明月精神状态不好,她在害怕,强撑着,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可能就会崩溃。吕家夫妻也害怕,但他们的害怕和吕明月不一样,带着悔,甚至一点点恨,他们好像毕生心愿,就是好好的把吕明月送出门,所有表现,不像在养女儿,倒像是在待贵客,只是这贵客,在家里住的时间长一些……为什么?”

“为什么?”祁言眨眨眼,再眨眨眼,“我怎么知道!”

他要是知道,还会问吗!

宋采唐叹了口气:“当时我随口提了句,吕明月生的与其母刘氏不像,刘氏帕子就掉了,说吕明月随外祖母,看似答得非常自然,没任何疑点,但她没有回头看我们。”

“所以……呢?”

祁言还是不懂。

说话不看对方,也不是什么错啊。

赵挚差点儿想一掌劈开祁言的脑袋瓜,看看里面都放了些什么废料,把人造成了个草包:“所以这吕明月可能不是吕家夫妻生的!听懂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