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画师升职手札(十二)(第3/5页)

顾棠喜好一切美好之物,连朝里新任的大臣也是以美男子居多。

顾棠凝视她良久,楼蔓不胜娇羞低下头,恰好弯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楼蔓的鬓角被热气蒸得濡湿,几缕碎发贴在脸侧,姿容更添几分艳丽。

又略坐一盏茶的功夫,顾棠与姚太后被张太后刺得脸上挂不住,强撑一口气从东福宫离去。

当夜忽然有一顶香罗软轿停驻在东福宫,总管太监没有惊动已经歇下的太后,从宫女宿居的偏殿悄然无声接楼蔓出宫。

楼蔓独自住在一间小阁,因此动静并未惊醒太多人,她一身薄衣上了软轿,立即被抬进皇帝的寝殿。

顾棠早已等候多时,见她拨开帘子进来,急不可耐将她扯入怀里。

触及那具滚烫的男性躯体,楼蔓下意识就要挣扎。

顾棠撕开她外衫,一刻也不愿等:“朕当日瞧到你的画像就一眼看中了你,可惜你被人点了颗恶痣,母后视其不详,朕只得撂你的牌子。”

她央求叶之仪给她画像,因此能在画像上动手脚的只有他一人。

楼蔓半是委屈半是震惊,为何他要这般阻止她进宫

唯有她进宫才能带给他无上的荣华富贵,他怎能这样糊涂!

顾棠重重掐了一把她的腰,再就是疾风骤雨般的猛烈挞伐。

楼蔓本以为自己能够容忍,然而真正身临此境,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她无数次将顾棠的脸幻化成叶之仪的,似乎只有幻化成他,她才能忍住作呕的冲动允许顾棠这样折磨自己。

谢嫣第二日梳洗后,行至正殿与张太后一同用膳。

张太后瞧了谢嫣一眼:“怎不见蔓儿

孙嬷嬷在一旁替她们布菜,听闻张太后的一问不由得流露出鄙夷神情:“太后娘娘有所不知,那小蹄子今早已迁去别宫住了。”

张太后一头雾水:“在东福宫不是住的好好的么?”

谢嫣替她舀了半碗粥,“……昨夜皇兄临幸了她。”

“哦,”张太后不太上心应了一声,而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张太后被楼蔓蒙蔽太久,这条飞上枝头的路是她自己要走的,倘使不抓住这个时机揭发她的真面目,指不定张太后还会心疼她被迫承宠。

“母后莫要生气,昨日沏茶宫女突然腹痛便换了楼蔓去正殿伺候茶水,谁知她当着嫣嫣与母后的面与皇兄眉目传情……昨儿个夜里就被召去,今早传旨下来,封她做了昭媛。那个宫女,也是她下药害的。”

自己好生顾看的姑娘,却一门心思踩着自己去邀宠,张太后顿时胃口全无。

早膳将过,楼蔓提着礼品来东福宫请安。

张太后见她那张虚伪矫情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孙嬷嬷推搡她出去:“贵人是圣上的人,同东福宫可就再没什么干系,娘娘宽厚不计较你的算计,你今后也别再来了,东福宫从此与贵人两不相欠。”

楼蔓本是特意来为自己开脱的,皇恩浩荡,她一个小小官宦之女不得不屈从。然而一入宫门深似海,张太后这根柱子一朝舍去,今后宫里亦没人能替她撑腰。

她冲上去就要和孙嬷嬷说个清楚,孙嬷嬷却连听都不想听,叫来侍卫轰她出东福宫。

叶之仪不愿见她,张太后也弃她而去,楼蔓万念俱灰,她眼下能依靠的只有顾棠的宠幸。

谢嫣立在楼台上瞧着楼蔓寂寥的背影,大感痛快解气。

“奴婢也觉得她古怪,上次莫名其妙对殿下说起叶大人昔日对她有多好,害得殿下伤神。”浮笙低低嗤了一声,“原来她实则是惯会使弄心机,把别人当傻子耍的人,所幸殿下终于不必再见她。”

谢嫣疾步走下台阶:“我们赶快去画院罢。”

浮笙刮着脸笑话她:“未来的驸马爷还在画院里等着殿下呢!”

谢嫣并不似纯情小姑娘那样脸皮薄,浮笙这点嘲笑委实逗弄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