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欲念（第3/5页）

“《这个世界》是蔡蓝钦唱的”说“唱得挺不错的。”阿汉说。

“已经死了。”Birdy说阿汉傻傻问:“谁死了？”“蔡蓝钦啊！”“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耶！怎么死的？自杀吗？”阿汉有些不敢置信。

Birdy耸耸肩，没有回答。

阿汉后来才知道这位歌手在完成他的第一张专辑后一个星期便因为休克引起心脏麻痹，送医不治才二十二岁他第一张也是最后一张专辑，就是《这个世界》Birdy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点了两根，一根递给阿汉。

两人坐在点唱机旁，自在地吞云吐雾°离开学校真好，不管做什么都没有人管，好自由！

Birdy抽了口烟抬头望向天空，眼神似乎有些迷蒙说:“你知道吗？这个世界，在去年底已经超过五十亿人了圣经一开始不是说只有亚常和夏娃吗？一眨眼就从两个人缝成那么多人！”阿汉也抽了口烟，顺着Birdy的目光，望向夜空。

星光灿烂阿汉有感而发地说:“上帝一开始应该也没有想要那么多人吧？

这个世界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

Birdy接口:“所以有时候，我觉得我是多出来的。我爸就常说:白养你了！早知道你出生时就把你掐死！’JBirdy说话时的声音淡淡的，但是阿汉发现他的脸上不知何时没有了常见的笑容阿汉几乎就要脱口说:不，你绝对不是多余的！

至少，在他心里，Birdy从来就不是多余的。

甚至，他想感谢这个世界，让Birdy出现在他眼前但他说不出口。

“那我们以后别生了，已经太多人了！”阿汉刻意口吻戏谑想掩饰方才心里忽然冒出的那些念头。

那些，近乎是告白的念头。

Birdy忽然一笑，朝他喷了口烟，说:“神经我跟你本来就不能生啊！”很久以后阿汉回想这一段场景时才发现，自己似乎才是被告白的那一个。

可是那时候，他太年轻，不懂得在字句里寻找隐约的确定。又或许，不确定的是Birdy所以连告白，也是那样不确定夜渐深，手上的香烟渐渐熄灭两人坐在点歌机旁，窝在一起，抗拒着睡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句话，等着黎明。

夜里气温迅速下降，为了取暖，两个人越靠越紧，但仍冷得瑟瑟发抖“好冷Birdy。”说阿汉想了想，换了个姿势，从Birdy身后抱住他。

Birdy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放松“这样有没有比较暖？”阿汉问。

Birdy没有回答阿汉的手于是有些不安份地在他身上游移，问:“喂，不会睡死了吧？”“靠，手不要乱摸啦！”Birdy忽然说“我偏要！”阿汉的手更故意在他身上乱摸，一不小心就摸到了Birdy两腿间，Birdy仿佛触电似的，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靠你变态啊！”Birdy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很生气“你到底是因为太小？还是因为太冷才缩进去了？”阿汉开玩笑地说。

Birdy反击，伸手向后朝阿汉两腿间乱抓，两人打闹起来目标都是胯下，最后两人的手都紧抓着对方胯下，微喘着气“放开啦！”Birdy低喊“那你先放开！”阿汉说“你先放开，我就放开！”“我才不要！”阿汉感觉到手里的东西似乎起了变化即使隔着布料，他也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体温如果他不放手，最后会怎么样？

Bindy晴了一声率先放开了手那一瞬间，阿居然有种强烈的失落感。

“我已经放开了，你快放手啊！”Birdy小声抗议不知道是因为气恼，还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落，阿汉忽然用力抓了一下，Birdy痛得整个身子微微拱起，却没有生气，只是笑着骂了他一声:“靠然后Birdy转过身子，不再面对他。

他没有看见Birdy已是满脸通红，胸口微微急促起伏。

阿汉喊了几声，Birdy却不再回应阿汉望着他无声的背影好一会儿，慢慢将身子靠在他身上，然后闭上眼，迷迷糊糊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