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3页)

萧晔已将见过这间屋子内情形的宫侍全部处死了,外祖已死,他不能再让他背上任何的污名,这对冯家中宫和他来说都是不利的。

萧晔将宋国公送回了国公府,亲自搀扶着他进了房中,对众人言国公醉酒。

望着安静躺在床上的外祖,萧晔心中怨恨,总有一日他定要将那对母子剥皮抽筋,才能泄他此时之恨。

在房中不过等了片刻,冯谦之便匆忙赶了回来,萧晔一见自己这个舅舅心中愧疚难当,一时竟无法开口,神色痛苦的指了指床上的宋国公。

冯谦之见太子面色难堪,带着疑惑走向床边,闻到了浓重的酒气,但见父亲面色灰白,嘴唇竟有些发乌,最吓人的便是那被子下竟无任何起伏。

他蓦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般的把手探到父亲鼻下,猛地回头看向太子。

萧晔面色愤然,声音艰涩的开口向他说了东宫所发生之事。

萧晔没有任何隐瞒,将实情全部告知与他,事已至此,冯谦之也不好再说什么,亦不能说,他们冯家与东宫早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二人在房中商议了许久,萧晔回宫后立即又去了中宫。

当天夜里宋国公府发丧,皇后娘娘惊闻噩耗,当夜便病倒了,圣上深夜前去探望。

·······

贺老学士收回思绪,突然问何为安:“你对明博失踪的事情怎么看?”

“大伯想来是东宫那边的人”

何为安答非所问,贺老却明白他的意思,继续开口:“这又是你猜到的?”

何为安指了指地上的瓷片,轻声回他:“明博是在府内不见的,若想避开所有人,再悄无声息的带个孩子出去,此人必定对贺府了如指掌,且地位不能低”。

贺老学士苦涩的失笑,他防了所有人,唯独没有防住自己的儿子。

他竟是不知他这个争气的长子竟早就瞒着他悄悄的站了队,明蓉那丫头的婚事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他这个长子心思活络,痴迷权势,与次子截然不同,为达目的竟协同外人来逼迫于自己的父亲。

依照东宫如今的架势,看来是非取严子鸣的性命不可了,一边是嫡亲孙子一边是个普通下属,在常人看来很好取舍。

贺素昀之所以会同意掳去明博,也是想趁此机会让贺家彻底倒向东宫。

何为安知道面前这位老人面临怎样的抉择,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了很多贺家变成太子党的后果。

对与他而言,贺家如今这样于他来说才是最好的,这也是当初他选中贺家的一点,他不想再节外生枝。

“祖父,若是信得过我,我愿一试”

“你有何办法?”贺老问他。

“并无把握,尽力而为”

何为安接着又道:“东宫那边只是担心事情泄露,有辱国公身后之名,遂才要赶紧杀绝,只要拖到国公安葬过后,等事情过去几月,到时候无论有人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了,而我们只要能保证严子鸣这段时间不露面,或可保他一命”

“至于明博那边,东宫想来也不会真想和贺家闹崩,一则是要顾及大伯,二则是您执掌翰林多年的人脉和威望,若真是闹僵了,想来纪家会很喜闻乐见,东宫那边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

“我明日愿往东宫一试,成与不成祖父只需再多等一日即可”何为安迎上贺老学士怀疑的目光,定定的说着。

“你真愿意前去?此事无论成败与否,东宫那边日后保不齐会对你有所成见”贺老劝他。

何为安淡然一笑:“丈夫成事,怎可畏首顾尾,万事总有取舍,且如今事情僵持着,我是去解决问题的,亦无惧!”

“好一个无惧,你既决定了,我便信你,明日你执我名帖前去”贺老起身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名帖递给他。

何为安忙接过,他本就有此意,只是方才还不好开口,就他如今一个小小庶吉士若无召见,怕是连东宫的门都进不去,更别提能让太子屈尊降贵的单独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