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故人(第2/4页)

赵氏垂泪。“我知道你用心良苦。”

刘学渊心里五味杂陈心痛难当。

夫妻二人说了一会话,刘学渊到底是坐不住又一同去看了儿子。

刘湛足足昏睡了一夜,醒来时正好是晌午,睁开眼就看到了宋凤林坐在他身旁看书,穿的就是刘湛最喜欢的那身青衣。

“你醒了?”宋凤林虽然看书实则一直有关注他,见刘湛睁开眼便立即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我渴……”

宋凤林忙又给他喂水,刘湛缓了缓觉得清醒些了便又喊饿,赵氏一直有热着粥在锅里等他醒来喝。

“你不应该在刘叔气头上的时候说那些话,平白挨这一顿打。”宋凤林一边喂粥一边一边数落他。

“我就是要他死了那心,要打要罚早点来,这是我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刘湛说罢想起了什么意味深长的又说。“他还得再打我一回,恐怕还会打得更狠。”

“你还想做什么?”宋凤林被他唬得一愣,实在是这人太能折腾。

刘湛只笑着看他,宋凤林被他看得一头雾水。

宋凤林没好气。“我看你是没事了,那我先回房了,你再睡一会。”

“别啊,我疼,我哪哪都疼!”刘湛忙拉住他的手。“你在我房里看书写字都一样,让小连帮你把东西搬过来陪陪我吧,你不在我要疼死了。”

刘湛这人没脸没皮各种不要脸的话张嘴就来,宋凤林怕被人听了不好只得答应过来陪他。

年轻人的身体恢复快,刘湛第二天就能下地走了,没两天便能来去自如,身体一无碍他便不愿意在家待着,如今手中有了本钱也该给家里添置一些田产。

为了不引人侧目,刘湛打算先添七八亩,还要买头耕牛买头驴子,耕牛劳作,驴子拉人。

这日刘湛带着银子和李小连下山买牛买驴子,他们两人也不懂看牛,瞧着觉得壮实两眼有神便买了,连驴子一共花了三十二两银子。

两人牵着牛和驴悠悠往山上走。

刘湛看着那辆一直坠在他们后面不远不近的马车觉得不对劲,难道是劫匪?这里是上山的盘山路,左边是悬崖,右边是林子,四周荒无人烟,若被埋伏就糟糕了,刘湛不喜被动,既然来者不善,还不如先发制人!

“小连,那辆马车有问题,我去会一会,你们见机行事。”刘湛说罢跳下车。

后面那辆马车驾车的人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车厢里似乎还有一人不时探头探脑鬼鬼祟祟。

“你们是什么人?”刘湛抱手站在路中间丝毫不惧。

这时马车上的那人跌跌撞撞地下了车,刘湛见是一名头发半白的老汉,一看就知道不是劫匪了心里更是疑惑。

“你们一直跟着我们做什么?”刘湛大声又问。

那年轻人搀着老人家快步上来,那老汉从下车就直直盯着刘湛瞧,嘴里念念有词。“像啊,太像了,我瞧他就是湛儿。”

“爹,我上前去问问,你不急。”年轻人刚说话老汉就扑上刘湛了。

“湛儿,你是湛儿!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管家刘忠啊!!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啊!可让我找着了啊!”老人家抓住刘湛的手臂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了。

刘湛整个一惊,他不认识刘家旧人,但是看老汉痛哭流涕的模样不像作假,此时说也说不清楚只能先带回家再说。

来人确实是曾经的刘府管家,刘忠一家从祖辈开始就是刘府家奴,每一代都任刘府管事,生在刘府长在刘府与刘府休戚与共。

刘家今日闭门谢客,刘湛让李小连守在院里不要让外人靠近。

刘家各房都聚在老太太屋里。

刘忠一边抹泪一边述说着这五年间的事。“事发之后,我听从老爷的安排一刻不敢停留带了家眷逃出京城,因担心圣上迁怒,我们一家星夜逃往南方一直辗转各地,过了两年才听说老爷在狱中自尽刘府一案了结,我们一家忙又赶回京城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