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3页)

那黑眸灼灼如火烧,直盯着姜漓。

姜漓只觉一股热浪猛地扑面而来,羞涩无处可放,只想找个地儿容她先躲起来缓上一缓,周恒却不给她机会,唇凑近她耳边的脸侧,低哑地问她,“朕昨晚在干什么?”

姜漓乱了,“臣妾......”

周恒又逼问她,“告诉朕,朕的女人是谁?”

姜漓周身瘫软无力,领口间适才被周恒扣上的几颗蝴蝶盘扣,又一颗一颗地被他的五指剥开,那略带粗糙的手掌从她的颈侧穿过,手指头一根根地插进了她的发丝,铺天盖地地吻,疯狂席卷而来。

之后,终是含糊不清地道,“是......臣妾。”

**

屋里的动静一传出来,外边的人散了个干净。

高沾就立在前院等人。

今儿周恒过来,本是为了前皇后朱皇后的祭日。

朱皇后殁了两年,每年朱皇后的祭日,太上皇都会让皇上去一趟皇陵祭拜,今年也不知怎么了,许是思念成疾,一早便召了皇上去怡安殿,一阵托付,非得要皇上将他也带上。

当年朱皇后一殁,太上皇便让人将她葬在了皇陵主墓,身旁留了一个位置,是将来他自己要躺的地儿。

生前一双相念的人。

死后也得同穴。

周恒答应了。

以往周恒一人去,行程快,回回都要花上三五日,如今太上皇要去,身子骨弱赶不得路,这一来,少说也要耽搁上数十日。

周恒来长春殿,是来提前让姜漓做好准备,明日随着队伍,一并去皇陵。

谁知,却意外同娴贵妃落了池子。

**

姜漓回到长春殿后,换了身衣裳,又被周恒剥了个干净。

那头娴贵妃回去,却没那么轻松。

呛了水,喉咙里似是有一把火在烧,腿上,腰上,又有几处撞伤,请了太医来,诊断后,便躺在床上歇息。

嘴里虽咒骂了姜漓,这回却没有让人去禀报太上皇后。

严嬷嬷本想提一句。

但一想到,这事的开端还是自家主子引起了,便也吞了气不吭声。

娴贵妃不报,消息还是传进了太上皇后耳里。

“伤着人没?”

太上皇后并没惊讶。

王嬷嬷答,“贵妃有些皮外伤。”

太上皇后,嗤鼻一哼,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心疼,“自从她进宫来,刁蛮的性子就没收敛过,仗着哀家给她撑腰,处处横行霸道,芳华殿的那位惠贵妃这一年多,可是吃了她不少苦头,一直耐着性子也能忍,如今来了位光脚不怕穿鞋的硬石头,她也该长些教训了。”

太上皇后说完便问王嬷嬷,“她来寻过我了?”

王嬷嬷摇头。

太上皇后,这才诧异,“这可不像她的性子。”

王嬷嬷便道,“贵妃虽被姜婕妤拉下了池子,落下后,却也是姜婕妤回头给拉上岸的。”

太上皇后便没再问,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才道,“知道轻重就好。”

回头又问了句,“朱皇后祭拜的事,皇上安排的如何了?”

王嬷嬷道,“还是同以往一样,由朱家世子和韩世子护送,这回太上皇要去,跟去的人只会更多,文王到时怕也要跟着一并过去。”

太上皇后思索了一阵,久久才道,“都去了好,倒省得我跟去添堵。”

王嬷嬷忙地垂首。

太上皇后这一生,算是栽在了朱皇后手里。

当年太上皇后嫁进宫里时,还不知朱皇后的存在。

太上皇看上了韩家的势力,为了稳固朝堂,同太上皇后设计了一场偶遇,两人当着庙里的菩萨互许了终身,谁知太上皇不过是逢场作戏,太上皇后却当了真。

直到后来朱皇后出现,太上皇后才知道,太上皇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是朱鸳。

太上皇后以为,再如何,太上皇多少会顾及她半点情分。

然而太上皇却容不得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