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4/4页)

不过,他补充道:“你们两个晚上不要聊通宵啊。律风明天还要跟我师父去看桥的。”

毕竟他跟易兴邦学长学弟友情前车之鉴,吹几瓶啤酒喝到天亮都是常有的事情。

于是,他特地叮嘱,两师兄弟不能耽误明早工作,格外纯洁地放走了他俩。

两人带着行李,一路沉默地走到宿舍。

殷以乔安排的是单间,但是完全不妨碍他走进律风的宿舍,放下行李箱。

关上门有了私密空间,律风才觉得压力山大。

他有很多话想说,又因为殷以乔凝视他的专注视线,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这时候好像道歉不对,好像闲聊也不对。

直到殷以乔伸手,抓了抓律风被风吹乱的短发,叹息一声,才算是打破了宁静。

“你在岛上感冒了,还烧到38.2度?”

“如果不是瞿工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当作没有病过?”

律风忽然响起瞿飞大声嚷嚷的那通电话,恐怕不是瞿飞努力劝说,师兄说不定会自己驾船来金屿。

他后背烧灼般涌上热汗,赶紧回答道:“我已经好了。小病,没那么夸张!”

可惜,他的解释没能让殷以乔释怀,反而愁容更重。

“小风,我总不能回了中国,还像在英国一样离你那么远。”

殷以乔说得恳切,带着纵容和无奈。

律风再也忍不住心中涌上来的悲切,好像生病积累的一切病痛,扩散至五脏六腑,病入膏肓。

他不想丢脸地落泪,于是伸手抱住了殷以乔。

师兄身上有海风残存的冰凉,可身体那么温暖,氤氲着他的眼帘。

“师兄,因为我不能跟你说。”

他声音闷闷的藏在殷以乔肩膀,脸颊紧贴着殷以乔脖颈热度。

“如果我告诉你了,我一定会在你的担心关怀里变得软弱。”

只想不顾一切回到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