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2/3页)

“那一定让她大失所望了。”我说道。

“啊。你真会开玩笑。记得提醒我休假时笑上一笑。那老太太也漏了一件事。巡逻的小伙子们到了那里,结果没人开门,于是他们就走了进去——正门反正没锁。没人死在地板上。也没人在家。那弗洛里安家的娘们儿溜走了。于是他们就顺路来到隔壁,把情况告诉了那老太太,她难受得就像生了疖子一样,因为她没能看到弗洛里安家的娘们儿溜出门。于是巡警们就返回警局,继续他们的工作。这样过了约莫一个钟头——也许是一个半钟头——那老太太又打电话来了,说弗洛里安太太回家了。所以他们就把电话转给了我,我问她这事儿有什么要紧的,她当场就把电话给挂了。”

纳尔蒂停下喘了口气,等着我评论。但我无可奉告。片刻之后他又开始嘟囔了。

“你怎么看这件事?”

“没什么好多说的。驼鹿的确有可能上那儿去,毫无疑问。他肯定曾一度跟弗洛里安太太很熟。当然了,他不会在那儿待太久。他肯定担心执法部门已经发现了弗洛里安太太。”

“我也是这么想的,“纳尔蒂平静地说道,”也许我应该上她那儿瞧瞧——看看她上哪儿去了。“好主意,”我说,“如果你能找到一个人把你从椅子上扶起来的话。”

“唔?哦,又是句俏皮话。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想我已经不在乎了。”

“好吧,”我说,“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他咯咯地笑了。“我们给马洛伊全布置好了。这次我们可真要逮住他了。我们在吉拉德发现了他,他正开着一辆租来的车往北走。他在那里加了油,加油站的小子根据我们之前广播的体貌特征认出了他。他说所有特征全都吻合,除了一点:马洛伊换了一件黑套装。我们已经让县级和州级的执法部门去处理了。如果他继续往北开,我们就在文图拉的地界上抓住他;如果他溜上里奇公路,那他就得在卡斯泰克停车取票。如果他不停,那他们就会给前面的人打电话,通知封路。我们可不想让警察挨枪子儿,只要我们有办法。这计划听上去还不错吧?”

“听上去还行,”我说,“如果那真的是马洛伊,如果他完全按照你的预料行事的话。”

纳尔蒂小心翼翼地清了清喉咙。“没错。那你打算为这个案子做些什么呢——为了以防万一?”

“什么也不做。我为什么要做?”

“你跟那个弗洛里安家的娘们儿处得挺好。说不定她又会有些新的想法。”

“你只需弄上满满一瓶的酒。”我说。

“你对付她时表现得很好。也许你应该在她身上再多花一会儿功夫。”

“我还以为这是警察的工作呢。”

“哦,当然了。不过那姑娘的事却是你的主意。”

“那条线看来是断了——除非这弗洛里安太太在撒谎。”

“这些娘们儿什么事情都爱撒谎——权当练习,”纳尔蒂沉着脸说道,“你又不是特别忙,对不对?”

“我有一桩活儿要干,就是在我见过你以后接到的。这桩生意我可是有报酬拿的。对不起了。”

“你要拍屁股走人了,是吗?”

“话不能这么说。我不过是得为生计忙碌罢了。”

“好吧,伙计。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就算了。”

“我没有什么想法,”我几乎吼了出来,“我只是没时间给你或是任何一个警察当奴才罢了。”

“好好,想发火便发吧。”纳尔蒂说着便挂上了电话。

我握着断了线的话筒,继续朝着里面咆哮:“这座城里有1750个警察,可他们居然还要我来替这些人跑腿。”

我把话筒挂回听筒架,又对着那瓶办公用酒喝了一口。

片刻之后我下楼去大楼的门厅里买了一份晚报。纳尔蒂至少说中了一件事。蒙哥马利谋杀案到目前为止甚至都没有登上分类广告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