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2/3页)

江云月收了笑:“当时是什么情况?”

江启把自己挑衅祈言的话说了。

“叮嘱过你多少次,你要沉得住气!你在祈言面前表现得越弱势,你爸爸就会越偏向你,他一直因为不能让你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地以祈家人的身份站在人前感到愧疚,一直想补偿你。你越委屈,他越会心疼你,越会补偿你。你可不能由着性子飞扬跋扈。”江云月虽是说教,但语气半点不重,“不过只要没人看见,也没什么关系。”

“妈,我知道的,我才不会那么傻。”江启不忿,“你一直说爸爸喜欢我,不喜欢祈言,但他还不是瞒着我们,一直都在暗地里帮衬祈言!”

“这是大人的事,你不要多想,”江云月见他确实是被祈言吓到了,又安慰道,“你也别怕,祈言再怎么聪明、成绩再怎么优秀,他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年人。他在勒托没个依靠,不管他现在架子摆得多足,真遇到事了,最后还是会来求你爸爸的。除非他想跟你爸彻底翻脸,否则绝对不敢擅自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江启一向相信江云月,心里安定下来,又问:“妈,那祈言的妈妈真的已经死了?”

“你说林稚?她八年前就去世了。”江云月拍了拍江启的肩膀,“你看,你爸爸一直是护着你的,林稚去世后才正式跟妈妈结婚,就是想让你不管是出现在人前,还是以后继承祈家的财产,都名正言顺,不引起别人的闲言碎语。你好好上课,不要怕,不管出什么事,妈妈都会帮你的。”

等江启离开温室,江云月继续修剪花枝,手腕上套着的宝石桌子映着光。

她想起林稚在时,她的儿子明明是祈文绍亲生的,却只能跟她姓,那时林稚挡着她的路,她没什么办法,现在,林稚的儿子若是挡了她的孩子的路,就不好说了。

第二天是公共大课,祈言带着陆封寒往教室走。刚经过一个转角,就听见有人惊喜出声:“哥!”

陆封寒不用看都知道是谁,还以为这个叫江启的会消停两天,没想到竟然又一脸笑容地迎了上来。

江启像是完全忘记了昨天的插曲,小心翼翼地问:“哥,不是,祈言,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啊?我只是很想和你说话。”

祈言没理他,径自往前走。

江启注意到周围汇聚过来的目光,假装慌忙伸手去拉前面的祈言,委屈道:“你是不是又生我气了?”

祈言一时不察,被江启抓了手臂,他停下,目光冷淡:“放开。”

江启讪讪松手,正想装可怜再说两句,没想到却见祈言朝向旁边的人,说了声“疼”。

陆封寒拉过祈言的手,一眼就发现手臂上红了一下片,还有几点印痕。又朝江启的手看去,见他中指上套着一个装饰用的戒指,上面带了尖锐的凸起。

夏知扬正好从旁边经过,见祈言手臂红了一片,惊呼:“怎么这么严重?江启,你就算再讨厌祈言,也不能搞这种小动作啊!你戴的那个戒指这么多铆钉,真以为扎人不疼?”

“我没有!”江启是存了几分心思,故意用戴了戒指的左手去拉人,几颗铆钉扎着当然会不舒服,但谁看得出来?

“戒指就在你手上戴着,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你拽祈言的手臂故意很用力,铆钉怎么可能弄出这么严重的痕迹?”夏知扬原本想学着江启的调调说几句,但临场发挥不出来,颇为遗憾。

江启知道越说越错,干脆把戴着戒指的手背在身后,在众人质疑的目光中快步走开了。

夏知扬满心畅快:“免得他在大家面前总是一副小心翼翼可怜兮兮的模样,像你总欺负他似的!”他又找祈言邀功,“我表现得好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比直接跟他打一架还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