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妹妹不做继室 十八(第2/3页)

他揪着裘远的衣领,一语双关,“爹没了,咱们得尽快让侯府安稳下来,还是你要让爹走都走得不安心?”潜意思就是,就是有事儿也憋着,之后自家人怎么说都可以。

裘远眼睛充血,张了张口,看向那边的林道时,似乎有所顾忌,咽下了到口边的话。

看他欲言又止,裘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安北侯府经不起细查,这时候不能节外生枝。裘父已经没了,虽然被烟毒毒死这事有些荒唐,别说外人,就是裘季自己都不信。

不信归不信,人已经没了,先打发了朝中的人,把人安葬过后再细查不迟,总归不会让幕后主使逍遥。

眼见裘远没说话,裘季微微放松,“二弟,你已经是大人了。你也是侯府公子,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要帮我。爹的丧事还没开始办呢,你能帮我吗?”

裘远眼眶通红,别开了眼,“能!”

接下来,林道又一一询问了府中贴身伺候的下人和齐氏还有裘季几兄弟,就连安南侯府几人也被单独问过一遍。还是没能找到疑点,最后得出结论,安北侯裘克垣死于意外,夜里中了烟毒,没有所谓的凶手。

林道生生问了一天,傍晚时才带着人离开,裘季疲惫不堪,亲自把人送走。

而这边李父帮着裘家布置灵堂,因为林道还在,各家亲戚还没来人,大概明天就有人上门帮忙和吊唁了。

眼见林道离开,李父准备带着妻女离开,正辞行呢,裘远就奔了过来:“李世伯,我有话要说。”

李父有些意外,裘季也挺奇怪,“二弟,岳父还是昨天来的,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兴许过两天他们还会来。”

裘克垣死了,身为亲家,安南侯府跑一两趟大概不行,接下来几天大概会经常过来。也实在没必要非要揪着这会儿说话。

裘远却倔强,“很重要的事,非说不可。大哥也要旁听,还有大嫂!”末了又补一句,“是关于父亲之死。”

这就真的是很重要的事了。裘季突然想起早上他的欲言又止,大概是忌讳林大人他们才没说。

李父皱起眉:“那就说吧。”

等到一行人在书房中坐下,已经是一刻钟后。裘季坐在主位,裘远站着,谁也不看。李父和陆氏还有苏允嫣坐在底下,没多久,李秋月被人抬了来。

下人放下李秋月,关上门退了出去。

裘远沉声道:“大哥,爹的死没有查出疑点,但我知道一些事,兴许和爹的死有关。”

裘克垣的死虽然没疑点,但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怎么都感觉不是意外。听到他这么说,裘季立即问:“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大嫂中了蛊毒,还是替你中的,我知道你舍不得她死,还知道爹想要让大嫂死了掩盖此事。”裘远冷着脸,“昨天大嫂跑回南侯府,应该是怀疑了此事。昨夜你接了她回来,今天爹就没了,这事儿未免也太巧了!”

李秋月中蛊之事,北侯府中也只有双亲和他知道。安南侯都是前不久算计李秋语不成后追问才得知的,裘季面色慎重起来:“你从哪儿知道的?”

“这你别管。”裘远看向虚弱的李秋月,“我就想问大嫂,爹的死和你有没有关?或者,和你们夫妻有没有关系?”

“胡说!”裘季怒火攻心,“你的意思是我对爹下手?”

裘远一点不惧:“你和大嫂鹣鲽情深,她又是替你受过,爹若是不死,大嫂就活不了,我不信你能眼睁睁看着大嫂去死!”

裘季胸口起伏,“不是我!”

裘远点点头,看向李秋月:大嫂,是你吗?”

李秋月面色惨白,“你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对父亲下手,还有,你说父亲要我死,我根本不知道此事。”

裘远冷笑,“你不知道?那昨天你的毒是谁下的?”

众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