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3/3页)
思此,他眉间一压,总觉得漏了一桩很重要的事。
他顿了顿,继续往后翻阅,问:“几桩巧事,还有什么?”
陈暮回话道:“属下派去安宁县打探的人道,五年前也有人打听过沈家,四处问了沈家后来的住址,还打听了十六年前给沈家夫人接生的那位稳婆。”
五年前,锦州……
这两个词被放在一块,他难免想到那个出征前几日无故跑了一趟锦州的贺忱。
而贺忱这两个字,本不该与沈家有任何关系。
谁也不会将他与沈家想到一块,可若是当真想到了一块……
贺凛猛地一怔,乍然起身,推门而出,疾步回到寝屋,翻箱倒柜之后,从一只红木箱底拿出一卷残画。
“簌”地一声,画卷铺开,看发髻依稀能瞧出是个尚未长开的小姑娘。这画是随着贺忱的尸身从役都一并送进京的,当日役都战况惨烈,这画亦未能幸免。
军营的火烧了不知几个时辰,才被一场大雨扑灭,因此这幅画残破不堪,只能瞧清画姑娘的上半张脸,那双小鹿一样的杏眼,像谁?
那日,他去玺园告知陆九霄李家之事时,第一回 见到她,便莫名觉得熟悉,原是有缘由的……
只是为何贺忱会有这幅画?
若五年前查沈家的人是他,他在查甚?
贺凛一颤,思绪翻江倒海,须臾紧紧压住眉梢道:“那个稳婆,查到了吗?”
“大人,稳婆两年前便去世了。”
闻言,贺凛抬了抬眸。两年前去世,那五年前,贺忱可查到什么?
他静默半响道:“派人跟着孙氏,看她在京都作甚。”
陈暮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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