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法国教区(第2/3页)

“听说,这些花样都是我们的那位新的那位宗教局的局长弄出来的。我听说他当年在神学院的表现很一般,甚至都没能获得正式的牧师身份。如今却成了我们的顶头上司,这真是……”

“老实说,这还不如让塔列朗来当宗教局长呢。虽然他是教会的叛徒,但好歹他以前也是大主教,而且是个贵族,还有我们的那位红衣主教,甚至根本就没有……”

“你们不要命了?”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了起来,两个人转过头去,却看到了另一个和他们一起从国外回来,接受培训的预备牧师雷纳尔。

“你们难道忘了,局长阁下的赫赫威名?你们难道不知道,那位阁下是靠什么登上高位的?你们怎么敢……你们要知道,能够回国,对我们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在其他地方,我们都是外来者,但是在法国,现在我们虽然只是下层,但是法兰西的教会现在非常缺乏真正有足够的积淀的神职人员。越是高层,越是如此。

所以,只要我们表现得对新政权足够忠诚,我们的提升会非常快的。但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忠诚。”雷纳尔牧师道,“不要把在国外的坏习惯带回法国来了——我们是一起回国的。如果你们不能改掉在外国时候的坏习惯,那就不但会害了你们自己,也会牵连到我……”

说到这里,预备牧师雷纳尔的脸上露出了残酷的笑容:“我绝不对允许这样的事情影响到我,你们明白吗?这是我对你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

说完这话,雷纳尔预备牧师便转身离开了,剩下两个目瞪口呆的家伙站在一边发愣。

这位在新建的机构——宗教局兼任局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富歇。

在富歇看来,论起弄情报,教会实在是太有用了。因为牧师们的一个重要的工作就是听别人忏悔。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就可以掌握大量的秘密。只是,因为教会有很多宣传上的功能,所以,教会的直接控制权落在了吕西安的“真理部”手中。而富歇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通过宗教局,来对教会施加影响,并利用它来获得情报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富歇提出这么一个培训班,其中的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借这个机会,在这些人中发展他的密探。

当然,据说,依照教会的规矩,牧师们是不会,也不允许将他们在忏悔室中听到的消息传播出去的。甚至因此有了这样的一个笑话:

某人被错当成了杀人犯,蒙冤入狱,并被判处了死刑。在就要上绞刑架之前,一个牧师来为他做最后的忏悔。

“牧师,我真的没杀人,那个人他真的不是我杀的。”那人对牧师说。

“啊,孩子,我知道。全城的牧师都知道你没有杀人。但是我们都不能说。”牧师充满悲悯地回答道。

但如果你真的以为牧师们会这样守口如瓶那就错了,如果真的这样,瑞纳夫人和于连的那些风流韵事又怎么会被别人知道?在合适的时候,利用这些情报,本来就是教会得以壮大的技巧之一。所以那些培训班的学员们中稍微聪明一点的,对富歇的招揽其实并不抵触。

至于新上任的红衣主教,则是一个姓奥博良的神学院的高材生。(当然,这是在真理部记录司进行核实后的说法,此前的谣言则宣称奥博良根本就没能毕业。)这人在大革命开始后,靠着向革命政府宣誓效忠获得了神父的位置,后来在九三年的时候,有摇身一变,成了理性教的牧师,并且还给罗伯斯庇尔做密探。

罗伯斯庇尔倒台之后,这人自然是倒了霉,但是很快他又靠着他以前的侦探朋友拉上了吕西安的关系。此后在吕西安的手下表现出色,因而被不断提拔。在出任红衣主教之前,他已经在真理部的记录司当上了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