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5页)

谢宁弯腰,双手浸在泥里,那小泥鳅晃晃尾巴就钻进泥里,不见踪影了。

再站起身来,往回走,谢宁一脚没踩稳,一个屁股蹲坐进了水田里,“啊!”

周寂年身高腿长,三两步走过来扶他起来,听谢宁痛呼:“我手划了。”

握着谢宁的手腕,果然见手掌混着鲜血直流……

周寂年拧眉心疼,一把抱起小夫郎对周四丰说:“四叔,宁郎手划了,我带他先回去。”

“快去包扎一下,找胡郎中。”

鲜血顺着谢宁的手腕滴了下来,砸进水田里。周四丰过去摸着,拔出一块碎片,是一个破碗。

谢宁明明只是伤了手,却被一路抱着去了胡郎中的家。

春种,家家田地里都是人,不知道的只说:“这秀才夫郎命真好,路都不需要自己走!”

胡郎中吩咐了周寂年去打水,他用石臼捣药。周寂年去轻轻地给小夫郎洗净伤口,亲眼见着贯穿整个手掌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愈合!

谢宁显然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等胡郎中过来上药,手上仅仅只有红绳粗细,小拇指长短的伤口了,胡郎中疑惑:“这小伤口,刚刚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周寂年镇定下来,“只是混着泥水,所以看着可怖了些。”

“是了,那也不需要包扎了,我给你抹上药,回去莫沾水。”说完给抹了药,接过周寂年给的诊钱,转身去放柜子里。

周寂年想到小夫郎腰间消失的胎记,跟上去悄悄地说:“胡伯,可否看看宁郎孕子的脉象?无论结果,莫说与他听,待我找时间自己来。”

两人再回去,胡郎中说:“我看看脉象……”

谢宁什么都不知道,乖乖地伸手去给胡郎中把脉。

胡郎中心下大震,这谢家小哥儿的脉象里,孕象竟然是不孕征兆啊!

胡郎中怕自己诊错,细细地把了又把,这下连谢宁都奇怪了,“胡伯,我是不是有病?”

“咳!”胡郎中收回手,“无事,你好着呢。家去吧,注意伤口别碰水。”

两人出了胡郎中的家,快到家门口时,周寂年握着宁郎的手腕,用大拇指蹭了下绿色的药草碎,谢宁手掌已经完好无损……

谢宁感到惊奇,“怎么好的这么快?不痛也不痒了。”

“看来鱼毒改变了你的体质,宁郎,不可叫第三人知道你伤口愈合的快,知道吗?”周寂年重新把草药抹到谢宁手心。

谢宁点了点头,“嗯,不叫人知道。”

心里很是开心,手愈合了,这样就不耽误他做好吃的了。

进了家门,周寂年还是用纱布将小夫郎的手包了,他不确定水田里四叔看到宁郎手上的伤势了没有。

……

谢宁感觉夫君最近有些奇怪,具体哪里怪?他说不上来,反正寂年总是不形于色,他觉得他夫君有时候像个老学究,比阿父还成熟些。

只是最近更沉默了,总是在想事情的样子。

随着春播的结束,两人快要回镇上了,接下来就是举家二迁去府城,所以今日两夫夫准备再去一次水潭洞。

装束好了,两人过内院时,林桂花在裁衣,谢宁扔下周寂年,屁颠颠地跑去和林桂花肚子里的宝宝打招呼。

“呼……”林桂花惊呼,“他动了!”

谢宁惊喜地睁大眼睛,他隐约看到四叔母肚子起伏了一下,因为初春天气转热,林桂花又因为孕子,所以体温高,已经穿上了春衫。

“这个调皮,头两个快生了才动的厉害。”周四丰笑着说。

林桂花笑着斜了丈夫一眼,故意说:“想吃辣的。”

不怪她敏感,连她亲娘都总是念叨,烧香拜佛的求儿子,她不想丈夫太过于执着儿子,所以总是强调自己想吃辣。

想吃辣?谢宁在行啊,忙说:“四叔母爱吃辣,我给你做个辣酱,想吃的时候舀一勺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