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3/3页)

二十多岁和四十多岁的心境自然不同,人生阶段就没到那么豁达的进程,二十多岁本来就卡在这个点上,晓东也明白。

“更多的哥不说了,”晓东摆手笑了笑,“说多了烦。”

可能是因为陶晓东的话,也可能是因为汤哥压根就没给拿被,迟骋最终没能在沙发上睡成。

五年没回来,一回来让睡沙发,这不像话。

一米八的床足够两个小伙子住了,一对兄弟俩非得有一个刻意出去睡沙发听着也矫情。

他们都喝了酒,也都困了。

陶淮南紧贴着墙,给迟骋留更多地方。

迟骋却闭着眼说了句:“用不着那么躲,你要不自在我就出去。”

“没不自在!”陶淮南赶紧说,“我不是怕你烦么……”

他边说话边往外挪了挪,睡衣挨上迟骋的胳膊,又自觉往后退点儿:“我没躲。”

“睡你的吧。”迟骋翻了个身,背对他。

陶淮南想再离近点,又怕显得他太得寸进尺了,犹犹豫豫半天,叫了声“小哥”。

迟骋从喉咙里扔个声出来算是应了。

“我能挨着你么?”陶淮南轻声问着,“挨着你胳膊。”

迟骋说:“不能。”

陶淮南听了这声“不能”,却胳膊一环,轻轻地抱了下迟骋。

迟骋没有明显动作,他没动,只是背对着陶淮南,睁开了眼睛。

陶淮南把脸在他后背上贴了贴,呼吸能透过衣服挨上迟骋的背。他没有说什么话,只是这样抱了他几秒。陶淮南身体很热,贴着迟骋后背的那一片胸膛带着赤诚的温度。

寒冬的夜里,外面有路灯,有雪有风。一对曾经依偎的小狗悄悄地贴了片刻,很快又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