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2/3页)

今天是过年了吗?

阎忱不禁问自己,低头看了看日历,距离过年还早着呢。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心里放起鞭炮和烟花。

林漳将餐盘放进洗碗机里,擦干手上的水渍,他们没有住酒店,而是租的别墅,别墅外有一个小花园,打理得很漂亮,站在窗户边就能嗅到一阵浓郁的花香。

夜风吹拂而过,林漳伸手关上窗户,阎忱擦着湿润的头发从卧室出来,“我好了,你去洗吧。”

“好。”林漳拿上浴袍进去洗澡。

浴室里弥漫着热气和沐浴露的香气,林漳耸耸鼻子,身子有点发烫,也不知是不是被热气熏的。

他洗完澡走出去,阎忱坐在沙发上,正在倒酒。

“这酒度数高吗?”林漳问道。

“不高,适中,这可是结婚喝的酒,度数太高,还怎么洞房?”阎忱把酒瓶放在一旁,端起一杯递给林漳,微微挑眉笑道。

林漳忽然感到一阵慌乱,心跳加速,扑通扑通仿佛要冲破胸腔,他故作淡定地接过酒杯,却不知他通红的耳朵早已出卖他的心思。

被热水泡到发红的指尖,与透明的酒杯形成鲜明对比,手中的酒还未来得及尝,就先有了醉意。

腰上突然传来一道不容置喙的力量,将他往前一摁,林漳毫无防备跌入阎忱的怀中,他一只手拿住酒杯,稳住不让里面的酒洒了,另一只手撑着阎忱的肩头,“你干什么?”

阎忱仰头望着他,单手扶住他的腰,林漳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绸缎质地的浴袍,背脊挺阔,勾勒出他漂亮的腰线,阎忱入目所及便是那根将他的窄腰系住的腰带,只要轻轻一扯,这唯一的遮蔽物就会消失。

他仰着头,所以林漳更加清晰地看见那滚动的喉结,连带让林漳也跟着吞咽唾沫,视线相撞,四目相对,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更加汹涌的情绪。

阎忱举起酒杯,望着他说:“酒我赢回来了,洞房花烛夜吗?”

林漳心如擂鼓,他一度怀疑自己单薄的胸腔装不下这颗剧烈搏动的心脏,热意传遍全身,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擦过阎忱的鼻尖,轻声回答:“好。”

两人紧盯着彼此,舍不得移开视线,然后交-缠手臂,喝下这杯合卺酒。

一杯酒下肚,林漳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尝这酒的味道,便被阎忱腾空抱起,往床边走去,酒杯滚落,几滴没有喝光的酒顺着杯壁滴落在雪白的地毯上,洇开鲜艳的色泽。

……

林漳醒来,还有些昏昏沉沉,身上很干爽,看来在他睡着后,阎忱给他洗了澡。

想起昨晚,他依旧觉得有点疯狂,剩下那半瓶酒几乎都用在了他身上,真可谓是物尽其用。

伸手摸了摸旁边,没摸到人,正要叫人,阎忱便推门而入。

“醒了?”阎忱走过来,将手里的花放在柜子上,给林漳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

润润嗓子,林漳总算没一开口声音就劈叉,“院子里摘的?”

“嗯。”阎忱将花插-进花瓶中,林漳盯着看了会儿,忽然反应过来,“这是洋桔梗?”

阎忱翘起嘴角,走到床边坐下,碰了碰林漳的唇,“看来你还记得。”

林漳当然记得,这是他们录制《佳偶天成》时,阎忱送给他的花,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洋桔梗的话语是真诚不变的爱。

“我都没发现,院子里种有洋桔梗。”林漳眉眼温柔下来,将脑袋靠在阎忱肩头。

阎忱从旁边拿过一件外套给他披在肩上,揽着他的肩说:“我也是才发现,饿了吗?”

“有点。”林漳感受了一下,比起饿,他比较累,昨晚玩得太晚,现在身体还有些酸痛。

“我给你熬了粥。”阎忱捏捏他柔软的耳垂,问他:“要起来吗?”

“怎么?我不起,你还打算给我端床上来吗?”林漳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