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4/5页)

阎忱的嘴巴在此时像是成了摆设,好像怎么回答都不对,血液从脚底板涌上面颊,他手足无措地模样,着实令人发笑。

林漳从嘴角泄出一丝轻笑,“逗你的。”

阎忱目瞪口呆,反应过来自己被林漳耍了,对啊,林漳从来不是小气的人,又怎么会在意这些事,他懊恼地挠挠后脑勺,深觉自己今天失了智,昨晚的酒到这会儿都没完全醒。

日头没那么大之后,林漳和阎忱涂好防晒,往海边走去。

阎忱非常接地气,穿着一条花花绿绿的沙滩裤,幸亏他长得帅,批麻袋都好看,林漳将太阳伞打开,阎忱给他摆上沙滩椅,又跑回屋内给他装了鲜榨果汁和半个西瓜。

林漳戴着墨镜躺在沙滩椅上,手里捧着半个西瓜,阎忱弯腰用勺子挖起瓜心,递到他嘴边,“快,最甜的一口!”

林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了一口超甜的西瓜,甜蜜的汁水在口中迸溅,险些从嘴角流出,他赶紧将口中的西瓜吞咽下去,顺势舔了一下嘴唇,淡色的唇立即染上一层水色,在阳光下泛起光泽。

阎忱的喉头跟着林漳的动作滚动,突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他掩饰性地挖了一勺西瓜放进嘴里,“好甜。”

也不知道说的是西瓜还是别的什么。

“去游泳吧,我教你。”阎忱记得林漳并不会游泳,林漳的老家到处都是大山,没有看见过海。

林漳薄唇微敛,“我在这儿休息一会儿,你自己去玩吧。”

阎忱自然不好勉强,其实林漳愿意出来陪他,他已经很高兴了,林漳从高中到大学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户外活动,几乎每次出去都是为了阎忱,一开始阎忱不懂,后来才慢慢明白,林漳不出去玩,只是想多看会儿书,多做几道题。

“等一下。”林漳见阎忱脱掉外套就要往海里冲,赶紧叫住他。

阎忱扭头疑惑地看向他,林漳拿出防晒霜说:“背上没涂吧,忘记你高三暑假晒脱皮的事情了?”

经他这么一说,阎忱陡然记起自己高考完后,拉着林漳和同学出去玩,玩得太疯,根本没想起什么防晒,于是成功被晒脱皮,疼了很久。

“背上自己涂不到。”阎忱又高兴了,他乖乖趴下让林漳给他涂防晒。

阎忱昂藏七尺,高大挺拔,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线条流畅,如同矫健的猎豹。

林漳的手指微凉,碰到阎忱灼热的皮肤,如同被烫到一般,指尖微微蜷起,他注视着阎忱宽阔的背,脑中记忆翻飞。

念大学时,有一次林漳半夜胃病犯了,阎忱背着他出去打车,一直打不到,一边跑一边拦车,最后终于遇见一个好心人载他们去医院。

那天晚上,林漳迷迷糊糊间,感受到颠簸,却很清晰记得阎忱一直在安慰他:“没事的,马上就到了,林漳别怕。”

到医院后阎忱的衣服被汗水打湿透,也没有回去换,而是一整晚陪着林漳,导致第二天感冒发烧,和林漳成了病友。

不仅是那次,在林漳的记忆里,除了自己的父亲,只有阎忱背过他,并且背过很多次,他生病时背他去医院,他喝醉时背他回家,还有他们结婚时背他进新房。

那些被不小心遗忘,或者说搁置在一旁的记忆,清晰地回到他的脑海中,这些年林漳的生活被工作填满,根本抽不出时间去回忆过去,有那个时间,倒不如赶紧来一发比较实际。

“怎么了?”阎忱等了一会儿,背上还没有开始,不禁转过头去看林漳。

“没事。”林漳若无其事地开始给阎忱涂防晒。

心里却在想,连阎忱对他的好,他可以忘记,也难怪阎忱会选择和他离婚。

林漳和阎忱其实都很清楚他们俩的婚姻出现了问题,但总是阴差阳错的无法去解决,不是阎忱在拍电影,就是林漳在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