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3/5页)

李延玉腿残,却不是个会被女人掌耍玩弄的愚蠢男人。

那袁蕊华,他瞧得出来,以前,并不对他十分上心,因自己是个瘫痪残疾,如今,自己这双腿好了,开始各种卖弄风骚、抛声炫俏想勾引自己。

他一阵阵反胃恶心。

所以又想起蔻珠的好来,越想,胸口就涨得酸痛厉害。

“紫瞳。”

宝华芙蓉帐微微一撩动。

“王爷?”

紫瞳闻声赶紧虾着腰低头过来。

“本王这会儿就要去沾衣院,你帮我掌灯。”

紫瞳大惊,看看天色,又看看外面,赶紧喜得泣道:“好,奴才这就去拿灯笼给主子爷照路。”

***

蔻珠忽这晚做起梦来。

她以前在将军府,养了只小哈巴狗,叫“多多”。那狗,有一双黑黝黝的纯真小眼珠,毛发雪白,娇憨可爱。

她因为自小母亲走得早,父亲为了讨她喜欢,让人好容易从内廷弄来一只上贡的西洋松狮犬。

蔻珠在美梦中憨憨地笑着,她躺在四周繁花盛开的葱绿草皮地上,那小哈巴狗突地调皮一蹭,跳到了她胸口上,开始伸出可爱的狗舌头,在她脸上一直舔,一直舔。舔了脖子,又舔了耳垂、鼻子、眉毛。

“呀,多多,你要死,别闹了,快下去,下去……”

声如娇吟,漓漓从嘴角逸出。

李延玉仰头吁地一声,差点没当场泄漏出来。

此时,他正两手分撑于蔻珠头顶双鬓,弓起身,一遍遍欺压她。

蔻珠今儿晚上喝了好几盅助安眠的药物——这是她长期都要服下才能好好入睡的一种药,多年的疲劳作息无规律入眠艰难,原先丈夫李延玉睡在身边,稍微有一点动静,她都得必须起来马上看看,看看他有无需要,比如方便、翻身等大小事。蔻珠必须用药物才能维持一种熟睡的状态。她今天喝了大概有三四盅,即使喝多伤身也必须喝,主要是因为,明儿她得一大早进宫去面圣,求得陛下恩准允她与平王顺利合离。

她必须睡个好觉,第二天才会有个好的精神状态以备迎战。

这天晚上,男人趁着妻子梦中熟睡,神不知鬼不觉进来,钻入被窝,不知到底欺负了她多少遍。

终于,好容易完了,他喘息得脸红汗湿停下来——他不打算就这样弄醒她。

蔻珠眉头后来忽深皱起来——想醒却怎么睁不开眼皮,那狗的脸,竟渐渐变成了男人的。

一颗小红痣,在一张男人俊面右眼角下像流光般闪烁着。

李延玉把她给欺负完了,搂着女人的细腰,侧转过身,目光仔细探究、眼睫毛一眨不眨盯着她细看。

李延玉用手指轻轻碰碰她浓密纤长的卷翘睫毛,手指一路游移摩挲滑动探寻,又点着她的粉嫩朱唇,拇指往檀口里一戳一戳,像个孩子似的,觉得这似乎很好玩。

李延玉把自己的唇、又慢慢贴在妻子光洁如玉的秀丽额头,轻轻啵了一声,然后,又继续吻了好几次。

——

她还是没有醒,可能意识到自己被丈夫欺负了,但就是怎么也睁不开眼,想去推,但因那助眠药喝得实在太多,有种棉花使不上力的感觉,只能口里溢出一声声含混娇吟——听在男人耳中,就是一种屈服与迎合。

李延玉心想——哼,就知道你还是很喜欢的。

便把女人搂在怀里,越搂越紧,恨不得嵌入骨头缝才舒服一些。

然后,这天晚上,李延玉又得出一个结论:第一,说什么自己也绝对不能与这个女人和离。

他光是一想到合离书上的那句:“各自嫁娶,两生欢喜。”

那额头的青筋就会像蚯蚓似牵爬不已,目光阴鸷地,嘴角扭曲搐着,如摘了心肝一般让他窒息难受。

***

雨打芭蕉,也不知从何时半空中落起夏雨来。

李延玉想是一夜过度“操劳”,直睡到快半晌午才惺忪惬意睁眼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