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3页)

谢明意灵机一动,就将这婴儿座椅放在了自家酒楼里面,后来倒还引起风骚爱新奇的楚京人携家带口到酒楼用膳,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事实上,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在前,两人都不乐意远远地坐在一旁看着了,嘴巴蠕动着,很是想和娘娘一起吃东西。谢明意权当没看到他们渴望的神情,置之不理放到椅子中,几乎是瞬间,两人就故作夸张地往下落金豆豆。

谢太傅和云夫人心疼不已,分别抱了在自己的怀中,用汤匙沾了沾汤水让他们尝尝味道。

即使如此,谢大崽和谢小崽都开心得不得了,咧着嘴巴心满意足地笑。

谢明意笑着捏了捏两人肥嘟嘟的小脸,嗔声道,“贪吃的小东西。”谢大崽和谢小崽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幅无辜的模样。

谢太傅一手捋着胡须瞧着,心中一动。两个孙儿如今也有半岁了,按照虚岁那就是一岁了,可意儿年华正盛,不好这么孤零零的一人。

趁着如今他身体还硬朗,手中也有着一二分的权力,是时候要好好把把关了。

用完晚膳,他唤谢明意到了自己的书房去,拿出两幅画像给她看。

“意儿,觉得这两人如何?”谢太傅端了一杯茶,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谢明意定睛一看,这画像上的两名男子俱头戴方巾,是相貌端正的读书人,顿时明了谢太傅的意思了。她嘴角略抽搐,这也太过于急切了吧,谢大崽和谢小崽连周岁都未过呢。

轻咳了一声,谢明意将画像掩起,瞥了一眼谢太傅带着期待的脸,有意转移话题,开口询问,“父亲,今日我从庄子里面归来恰巧遇到顾师兄,大理寺官员急着见镇北侯,莫非是京中发生了命案?”

闻言,谢太傅眉头一皱,淡淡叹了一声,“东狄的和亲公主死了,东狄右单王觉得是镇北侯府做下的此事。”

谢明意抬头,认真问,“因何凭据?”即便在大楚,指认一人也是需要证据的。

谢太傅不愿一些阴私污了女儿的耳朵,含糊道,“东狄图谋不轨,想要回两座城池,硬是栽赃镇北侯府。镇北侯这人虽不是良人,但也不会没有分寸到私下杀手。”

“东狄人即便栽赃也要有证据啊。”谢明意眉眼认真地说道,打破砂锅问到底。

谢太傅一愣,视线偏了一下轻声开口,“你顾师兄和为父说,明乌公主在宫宴上使了些脏污手段,下了催情的药物。”和女儿说起这些,他总是有些不自在的。

谢明意猛地一下攥紧手指,追问谢太傅,“父亲,宫宴是哪日?”

“就是你回府的前两日。”

得到答案,谢明意五味杂陈,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原来那人是中了药物……

“为何问起这个?”太傅敏锐地反问她。

闻言,谢明意眼睛闪了闪,随口道,“父亲相信镇北侯不会做下此事,那您觉得镇北侯府如何?这京中人都言镇北侯府势大,圣人倒也安心。”

似是没想到女儿会和他谈到政治上的事情,谢太傅沉吟片刻,轻声回答,“镇北侯府从高-祖时便是建朝的功臣,陛下登基后镇北侯府因战事和军粮的缘故被夺了爵位。不过,外乱内患,危急之际是镇北侯力挽狂澜,故而陛下重用镇北侯府,军中也奉镇北侯为尊。”

“镇北侯府势大不只是说有兵权在手,而是在边境幽林冀几州,镇北侯府威望极高。陛下着手铲除藩王,还要借侯府的力,轻易不会动侯府。”

“还有一点,”说着谢太傅瞥了谢明意一眼,悠悠道,“镇北侯府向来子嗣单薄,历来每代仅有一个男嗣,镇北侯年近而立才有嘉安一子。陛下准了你婚姻自主,未必没有忌惮镇北侯府的原因。”

听到这里,谢明意蹙眉,不再多言。圣人如今正是体富力强的年纪,镇北侯府身为重臣有所防范无甚稀奇,应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