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4/5页)

东宫属官到荣国府问皇长孙为何还未回东宫的时候,不但督院街上的黑衣杀手们被捉拿的捉拿,逃走的逃走,连北门外的阿曼都已经束手就缚。

次日,刑部再次升堂,又是三司会审阿曼。

这次,皇长孙也到了刑部大堂。升堂之后,押上阿曼,一旁是贾琏带回的好几份堪舆图。

阿曼满脸颓然,先是拒不招供,什么都不肯说。后来,阿曼突然狂笑起来,不但不回答刑部尚书袁章的问话,还反问贾琏道:“贾琏,昨日你为何会在北门外,像专门等着我的一样?我身边是否也有你们的人?”

贾琏看了袁章一眼,袁章点头示意贾琏直说。贾琏指着自己的头道:“只要有它在,你自己也是我们安插的人。”一句话说得阿曼想咬死贾琏的心都有。

贾琏以开口就引得珠帘后的景和帝,堂上的三司众人和旁听众人的好奇心,不知这聪明绝顶的少年又会说出怎么一番惊人却又合乎情理之与。

只听贾琏接着道:“其实我刚开始只算到你们会去掳劫皇长孙殿下,并未想到你会佯装掳人,却声东击西,趁乱逃脱。”

前日三司会审退堂之后,景和帝知道忠顺王谋反的真相,又悔又恨又痛,当即下定决心要将戴权残余的党羽全都抓出来。前晚在上书房定计,就景和帝、贾代善和贾琏三人在场,而且景和帝记得当时定的计策并没有去没门外拿人一项,怎么贾琏又道北门外抓着了一个异族人?于是景和帝也聚精会神的听贾琏继往下说。

只听贾琏道:“我们原想着戴权落网,他手底下的爪牙必然方寸大乱,若是此时,戴权余党得知皇长孙到荣国府走动,是否会铤而走险,掳劫殿下,刚开始,我们也不过是随意一试罢了。”

阿曼听到这里,冷笑道:“这边是引蛇出洞?第一次有车经过督院街,不过是诱敌之计吧?本王可没上当。”

贾琏笑道:“一条狗在同一个坑你多摔几次,也会记住了,你们多半不会对第一辆车动手,我们也猜到了。不过,前日定计的时候,我们并未想到你们有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聪明一些,所以当时我并未想到埋伏在北门外。还多亏皇长孙殿下提醒于草民。”

皇长孙听到这里,自己也是一头雾水,问:“琏儿,我何时提醒你了?”

贾琏一笑道:“现下和祖父对弈的时候。当时殿下执黑先行,殿下的一条大龙被白子困住,左冲右突,一时间没做成两眼,但祖父的白子虽然对黑棋大龙围追堵截,也拿黑棋没有办法,到了晚膳时候,并未分出胜负。但是有这盘棋的提醒,我和这位王爷的胜负便分出来了。”说着,贾琏朝阿曼一指。

阿曼自己不会下棋,但也知道琴棋书画被汉人称为雅技,于是不屑道:“你们汉人成日间不知道生活艰辛,只知道玩物丧志。”

贾琏没有理会阿曼,而是继续道:“正是因为殿下和祖父一场对弈,我想到了蛇无头不行。若是戴权当真是这一连串案子的背后主使,那么戴权落网之后,他留在京城的杀手们必会方寸大乱,然后势必会四散奔逃。

但是自从戴权被捕那日,皇上就下令严查各处城门,却并未发现可疑之人出城。我观棋之后才察觉不对,之所以那些杀手们没有四下逃窜,是因为他们还有一个真正的头。所以方寸未乱。”

阿曼又问:“这与你带人到北门外埋伏有何干系?”

“自然大大有关系。若是蛇头是戴权,蛇头斩了之后,将蛇身抓回来剥皮抽筋也就完了。但是若是还有另一个蛇头,那么我们必须将另一个蛇头抓回来。五年前,北门外的菩提寺被灭,若是按常理推断,便会当人觉得戴权的余党再不敢轻易往北门方向去,所以,我偏去北门守株待兔。这位王爷你不久自投罗网了吗?”贾琏看着阿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