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反派来了,害怕吗?(第3/3页)

她将蒙在身上的被子拉开,鬓发微乱,却难掩丽色:“宝澜,你……”

赵宝澜用食指抵住嘴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

隔墙有耳,谨慎些也是对的。

宝蝉便停了口,下床整理过衣衫之后,又到门口去要了壶水,从盛放茶叶的罐子里取了茶叶,用开水冲泡了送到赵宝澜面前去。

鸨母来的很快,在门外问了声,得到准允之后方才进门,先是毕恭毕敬的行个礼,这才把宝蝉的卖身契递过去。

赵宝澜看也没看,只推到宝蝉面前去,说:“看完就烧了吧。”

宝蝉将那折叠起的薄薄一张纸展开时,手指都在哆嗦。

这么轻的一张纸,就是她的一辈子,当初画过的押、按过的手印还活灵活现的留在上边。

眼泪落上去,濡湿了纸上的字迹,宝蝉连火折子都没找,三两下撕碎了,送进口中咽下去了。

鸨母丢了棵摇钱树,就跟被人割了肉似的,浑身都难受。

只是她还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显露一丁半点的不满,要不然丢的可能就不只是摇钱树了。

违心的说了几句恭喜话,鸨母就想溜之大吉,弯下腰,说:“圣女,您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属下这便退下了,您若是有吩咐,只管遣人寻属下。”

说完,又毕恭毕敬的递了两千两银票过去:“这是属下孝敬您的,还请圣女一定赏脸收下。”

赵宝澜看也不看那两张银票,随意接了搁在桌子上,似笑非笑道:“你倒十分尽心。”

鸨母道:“这是属下应尽之份。”

赵宝澜“嗯”了声,便摆摆手打发她退下。

鸨母暗松口气,小心的往外退,走到门口将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又被叫住了。

“等等,”赵宝澜说:“你回来。”

鸨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圣女,您还有什么吩咐?”

赵宝澜漫不经心的吹着口哨,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伸手将穿在她面颊皮肉里边的那根簪子抽出来了。

尖锐的簪头拔出,溅起一道鲜红的短细血迹,鸨母捂着脸,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

赵宝澜信手将簪子丢到地上,毫无愧疚之心的往椅子上一坐,说:“不好意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