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4页)

旌寰一噎,他低头看了眼喝的一干二净的汤碗,眸色渐暗,抬眸,意味深长的笑问:“公子教训的是……小人为公子特意烹煮的羊汤味道可好?”

裴元绍眸中滑过一抹诧异,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对面这哥儿今日古怪的紧。

仔细打量,却又看不出端倪。

莫不是被妻主毫不留情面的赶出家门,心中仍旧有旁的念想?

他眼珠一转,压下心中的不悦。脸上瞬间变了副神色,勾唇,笑的春情满面。

见旌寰看过来,压低桑音,矫揉造作指着汤碗,挑剔道:“此汤腥膻味儿太重,方才妻主大人欲宠爱于我…嗯,做那等事儿……就因了你这汤太腥膻,没了兴致。你可知错?”

旌寰原本垂首现在土垒的石阶上,被这语气惊的起了层寒意。

他一个趔趄,险些从台阶下摔倒。

抬眸便看见月色下,红衣墨发男子居高临下的看过来,勾唇,轻蔑的笑。

那双墨眸中带着明晃晃的寒意,眼底警告之色,呼之欲出。

旌寰被那样如万箭穿心一般凛冽的眼神给迫的退后了一步。他稳住身形,倒也不闪躲,双眸阴鸷,迎着他的视线,似笑非笑的勾唇,意有所指:“好喝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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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宁推开窗户,本是要用窗外的凉风将屋内的腥膻味儿吹散干净。

可她站在窗口却挪不动步子,心中徒然冒出一股火,身上随之越来越烫。

她将木窗拉的更大了些,整个头几乎要伸出窗柩外,可脸上的热意并没有驱除,反而感到愈发躁热难耐。

因了立秋,夜里天气转凉。这几日夜间温度不高,如今身着长衫尚显得单薄。

可她此刻却热的想扯开身上的衣物……

屋外的凉风灌入领口,柳长宁回神儿,她不动声色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额头上的热度烫的吓人。

发热?柳长宁摇头,她才刚刚泡过药浴,如今这具身体底子早已今时不同往日,改善了大半,绝无可能毫无因由的生了热病。

倘若不是生病……

柳长宁摩挲了下尖细的下巴。

想到方才喝的那碗羊汤,她眼底滑过一抹冷光。

看来,明显是有人在那碗汤内下了药。

光景?亦或便宜夫郎……

柳长宁回头冷漠的看了眼不远处的两人,抬步打算走至门口审问,脚尖将将着地,身上又一波躁热袭来。

下在她身上的药,开始发作了……

眼内迷蒙了一瞬,柳长宁唇角勾出一抹讥讽的笑。

她侧身,靠在窗口,对着月色,运起清心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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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绍打发走门外的哥儿,转身将木门紧紧的合上。落了锁,才放心的转身。

走至屋内,扑面的凉风让他打了个寒颤。

抬眸,木窗大开,那人靠在窗柩边一动不动。夜风撩开她披散于肩头的乌发,满头的乌发在空中胡乱飞扬。

屋外凉风啪打枯叶,唰唰做响。秋夜本就寒凉,那人在窗口待久了,染上风寒如何是好!

想及此,裴元绍快步走至她的身前,没好气道:“夜里天凉,靠在窗口做甚?好歹你也是一成年女子,如此不仔细自己的身子,倘若生了热病,又是一番折腾。”

柳长宁垂着头,没空搭理耳边喋喋不休的男子。

她默念清心诀,将身上的躁热逐一驱散。

可身上的那股子药效彻底爆发,她此刻甚至连掀开眼皮的余力也无。

不仅需要专心应对心头生出的一**灼热。还要克制体内的诱香溢出。

这具身体构造,与她前两世并不相同,方才不可说的药发作。她运出清心决,检查身体经脉。

发现经脉处产生了一股令人心尖战栗的诱香。

倘若不是她用清心决疏导,此番经脉内的香味儿便要悉数溢出身体。

柳长宁虽不知道这东西有何作用,但是它是在自己中了不可说的药的情况下产生的气息,便定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