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2/5页)

沈倩觉得自己要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以一种极其不体面的姿态气虚而亡。她虽然没有科学依据,但她凭借自己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断定,长此以往下去,她和她家先生必定会有一个得英年早逝。

于是,此刻,重新恢复了高洁人品的沈老师终于抵抗住男色的诱惑,神情严肃地把洗脸帕拍在姚信和脸上,十分正直地回答一句:“走开,你个凑牛忙。”

姚信和被她的毛巾拍得两眼一黑,等把东西取下来,人已经扭头跑了,只剩下洗手台上用过的杯子牙刷,还有一根换下来用久了的牙刷头。

姚信和低头笑一声出来,心情还挺好,他把沈倩扔掉的牙刷头捡起来放在手里,手指在牙刷的柄头上方细微地揉搓一阵,目光低垂,就像在把玩一件极其新奇的小玩意。

沈倩逃开了自家男人的“魔爪”,下楼的时候,白年年跟土豆儿已经被杨妈和保姆安抚得差不多了。

白年年看见沈倩过来,乖乖地吸了吸鼻子,伸出手来,俏生生地喊了一声“小婶婶。”

白年年的亲爹白宴是姚信和他妈白迎蕊的堂侄,所以两人算起来,还是远房堂兄堂弟的关系。

白年年的妈跟沈倩工作室也有业务联系,以前还给她做过几次造型。

如今,人家放在心口上疼的宝贝闺女在自己家里受了委屈,沈倩一个做人小婶婶的,不把胖墩儿这始作俑者打上一顿,那都不足以平民愤。

于是,沈倩搂起袖子,二话不说,迈步上前,抓着胖墩儿的屁股,气势一起,抬手就开揍了。

胖墩儿因为受过沈参谋长的训练,皮糙肉厚十分抗造,此时被他妈放在大腿上,虽然没多少感觉,但还是要装作受伤的样子“哎哟”两声。

可白年年不高兴了,她松开自己捂着的眼睛,上来抓住沈倩的胳膊,嘴里一抽一抽地喊:“小婶婶你不要打小衍哥哥了,年年这里好痛痛。”

沈倩一听这话,更不得了了,手里一爪子又拍了下去,对着胖墩儿大骂:“你个不省心的做什么要打人家年年,人家都痛了!”

白年年见状又勾着脑袋解释起来:“不是的,小婶婶,年年是心脏好痛痛,你打小衍哥哥,年年心里好痛痛,年年舍不得。”

她这话说完,沈倩一下就愣了。

毕竟,沈老师人生至今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遇着能把这样一句肉麻的话说得如此顺畅自然、且让人怜爱的小丫头。

她于是叹一口气,只能在爱的光辉中败下阵来,她把自己的右手放下,揉了揉胖墩儿圆滚滚的小屁股,伸手捏住儿子的脸,故作生气地问到:“那你说,你怎么招惹人家年年小宝贝了。”

胖墩儿昂着个脑袋不说话,小脸一撅,坚持着自己的伟大。

白年年见他不说话,怕沈倩又再次开揍,只能吸着鼻子替他回答:“小衍哥哥想带我和土豆西奔。”

沈倩眼睛骤然瞪大,越发生气了起来,“好啊你个姚绪衍,人不大,居然就敢骗小姑娘私奔了?居然还想带着你弟弟?”

她这话说完,胖墩儿也生起气来,嘴巴一张,扬声喊到:“还不是因为爸爸回来了!他以前打我也就算啦,他现在连你都敢打,土豆儿以后肯定逃不过他的毒手,我要给土豆儿一个完整温暖的童年!”

沈倩被他都给气乐了,深吸一口气,抿着嘴巴问:“你爸什么时候打我了,还有,咱们家怎么就给不了土豆儿一个完整温暖的童年了?”

胖墩儿此时梗着脖子,见姚信和面无表情地走进来,于是破罐子破摔,情绪越发上涌起来,他拍着自己的屁股,大声回答:“你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爸爸刚回来那天我就听到了!他把你关在房里打了一个多小时!你哭得嗓子都哑了!”

说完,他还格外勇敢地对着姚信和宣战:“老师说了,仗着自己的体格就去欺负弱势的女孩子,是最没出息、最不是男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