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5页)

沈执的指骨咔嚓响了两声,除此之外,没有让于故看见自己暴躁难安的一面,神色平静,面色不改。

隔着几米远,其实沈执听不见他的声音,但看口型足以分辨他在说了什么。

于故说完这句话,转身回了帐篷。

茶茶睡的很熟,外边闹哄哄的声音也没有成功把她喊醒。

于故轻轻叫她,“茶茶。”

一声一声,嗓音缱绻,没有半分不耐。

这个世界上耐心最好的人就是于故,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有足够的耐性和理智。

茶茶慢悠悠转醒,眼前迷蒙,脑子还没清明,她这会儿说话也带着浓浓的倦意,腔调慵懒,“嗯?星星来了吗?”

声音酥而又软,于故捏紧自己的手指,忍耐而克制,“对,云层散了。”

茶茶:“我要去看!”

她爬起来,头发有些凌乱。

于故低头看着她的脸,眉飞色舞,神采飞扬,柔软的唇瓣因为被她用力咬过,呈现媚态的绯红,水润润的。

于故咽了咽喉咙,他好想在上面咬一口,想撬开她的贝齿,细致的品尝一遍她的味道,让她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于故只是想一想,他默默垂下眼睑,压下这些念头,“走吧。”

茶茶从帐篷里出去,差点就撞上沈执的胸膛,他身上寒气森森,当真是比冰块还要冷。

沈执的脚不听使唤,僵硬的跟了过去,他听不清楚里面的人在说什么,但猜也能猜到个大概。

男人轻声哄着她起床,一遍遍很耐心的叫她的名字。

无论听见什么,看见什么。

沈执感觉自己都被她折磨的有点麻木不仁了。

他想到高中毕业,茶茶软磨硬泡哄着他一起去邻县古镇乡村旅游。

那年的夏天气温炎热,太阳刺眼。

茶茶穿着格子连衣裙,扎着小麻花辫,头上戴着一顶浅黄色的帽子,拎着小行李箱,站在刺目的太阳下,乖乖等着他出门。

然后两个人一起坐上了去乡下的公交车,一路听着蛙声蝉鸣,车窗外倒退的风景明亮,道路两旁是快要丰收了的金色麦田。

茶茶坐在窗边,窗缝吹进来的风送来阵阵稻香,她握紧了他的手,“阿执,我定了个可好看的民宿。”

她叽叽喳喳说了很多话。

沈执偶尔回上一两个字。

他对旅游实在没有兴趣,又因为天气太热,心情更是不好。

终于在他不耐烦继续应付下去的时候,他说:“茶茶,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她陡然收了声。

等到了民宿,话又才敢慢慢多起来。

她总是迫不及待想把自己看见的、听见的、拥有的分享给他。

民宿确实很漂亮,院子里搭了个秋千,房间的阳台上摆了花架。

茶茶只定了一间房。

办理入住的时候,沈钟深深看了她一眼,她很容易就害羞,耳朵脖子红透,像鸵鸟埋着自己的头,声如蚊鸣:“房间里有两张床。”

沈执表情稍缓,才拿上房卡。

尽管有两张床,但晚上他们还是睡到了一起。

茶茶洗完澡穿着浅粉色睡衣,等关了灯,慢腾腾爬到他的床上,动作自然抱着他的腰,声音软的像刚出生的奶猫:“困了,想抱着你睡。”

沈执那时身体僵了僵,逐渐起了反应。

茶茶趴在他的身上,香甜的气息,洒在他的脖颈里,她脸上温度滚烫,脸红成了苹果,羞涩却又大胆,“阿执,我们都成年了。”

成年了。

有些事情,如果是两厢情愿那就可以做。

沈执当时冷着脸推开了她,拿上身份证去前台重新开了一间单人房。

他那时过不去心里那关,潜意识里有个声音不断告诉他,你只是把她当成妹妹,你不爱她。

正是同床共枕过,沈执这辈子都忘不掉当时的味道。

深入骨髓,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