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六花飞19(第4/5页)

霍危楼扬唇,走至榻边,靠着榻边扶手坐定,薄若幽接了帕子站在他身边,一点点的为他擦头发,霍危楼双手包怀,不时转头看她,他目光热切,又透着些满足,薄若幽强自镇定的问:“侯爷可是为了宋大人的案子才彻夜未归?”

霍危楼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本就要告诉你的,差点忘了。”

微微一顿,他正色道:“卫荃天亮时分招了,说宋昱去找他,其实是为了黄金膏之事,又说茶肆的黄金膏,同样也是李源牵头。”

薄若幽手一顿,“宋大人是要买?”

霍危楼凝眸,“他是如此说,可我不太信,又去查问过宋府之人,他们都说宋昱没有吸食黄金膏的习惯,而他们作为府内人,也几乎没有听闻过黄金膏的名头。”

“既然自己不用,为何会去买,且还是自己单独去买,在此之前,黄金膏对京城中人而言乃是金贵之物,权贵之家甚至用此物来当做礼物送人,若说是宋大人突发奇想想自己试试,那也太过巧合了,且杯盏之上有毒,这一点无从解释。”

薄若幽手上轻柔,虽是在说案子,可霍危楼还是舒泰的半眯了眸子,一时连说话的声音都低缓了些,“他说不知毒从何来,当时茶肆内还有茶客,他将嫌疑落在了这些茶客身上,可昨夜审问其他小厮后已找出了两个当时在茶肆的茶客,查问后他们和宋昱毫无关系。”

薄若幽拧眉,仔细将昨夜所见所得回想了一遍,待想到最后那掌柜的苦喊,她不由心中一沉,霍危楼继续道:“虽是不认,却也不紧要,他招认是李源在中间牵头才开始私卖黄金膏,可李源却有别的说法——”

霍危楼似乎再不避讳对她讲这些机要之事,接着道:“李源说卫家的茶肆,本就是京中另外一处统总之处,还说沈家虽倚重他,却也同样倚重卫荃,因卫荃有个做户部尚书的族兄,且卫荃因此已经投入了不少钱银,不仅如此,卫荃还想在京城之外种植美人笑,如此,便可脱离沈家在西南之地采买的原材,亦可多赚些钱银。”

薄若幽手上动作停了下来,“所以,他是当真在京城中培植过美人笑?”

霍危楼见她停下来,手伸到身后抓住她的手让她继续,薄若幽摇了摇头,又听他道:“他并未招认,只是认了店中曾有过美人笑的种子,说是采买黄金膏之时有些好奇,想要美人笑的植株,可李源那边没有现成的,便给了他些许果实和种子,那些东西曾放入他的雅阁,宋昱之所以脚上沾了些种子,多半是在雅阁之中留下的。”

薄若幽有些郁闷,“所以他只认茶肆中卖过黄金膏?可此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不错,他只怕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干脆老老实实认下此事,反正早前私卖黄金膏不算罪过。”

霍危楼答完,见薄若幽没接话,便转身看她,便见薄若幽小脸皱成一团,似乎在沉思什么,他挑眉,“想到了什么?”

见头发半干,他便拉了薄若幽在身边落座,又去握她微凉的手,薄若幽疑道:“那日宋大人先去见了我大伯,我大伯与他不欢而散,而后他去茶肆之中买黄金膏,这说不过去,尤其他后来被毒死,凶手总会有个杀人的原因。”

说起薄景谦,霍危楼关切的看着她道:“你大伯出事,薄氏之人可来找过你?”

薄若幽迟疑着点头,“找过,知道我在帮着侯爷验尸,便想让我帮忙求情,顺带着打探此案内由,不过我已回绝了。”

“他们可曾欺负你?”霍危楼又问。

薄若幽忍不住笑,“哪般算欺负?”

“逼迫你来找我,又或者说些难听之话。”

薄若幽想了下,老老实实道:“也不算吧,我态度分明,他们自诩清贵门第,也不会真的撕破脸大闹,大房态度倨傲些,二房倒也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