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四和香27(第4/5页)

薄若幽摇头,又对京墨二人道:“我这里无事了,你们出去吧。”

她二人如蒙大赦,立刻福身退了出去。

霍危楼坐在她床边,还未开口,便听薄若幽问:“宁副指挥使可是来说韩笙的案子的?”

霍危楼也不意外她问,面色微肃道:“是,昨夜人昏过去了,今日审出来一些,此人自小便将自己当女子一般装扮,因此,在族地为人诟病,他父母对此也颇不接受,只他哥哥待他好些,后来他父母亲相继过世,族人更是想将他兄弟二人赶走,为此,有人在他们家中放了一把火,那把火将其烧伤,而他身上伤处,正有一颗朱砂痣。”

薄若幽听的心惊,“因此他后来才盯上了身上有朱砂痣的女子?”

霍危楼颔首,“是,放火之事后,他用了些法子报复族人,闹得不可开交,还惊动了官府,他们兄弟在楚州待不下去,后来辗转几处到了京城,他们兄弟在文墨之上都有些天赋,尤其他哥哥,而他则精于雕刻一道。”

“他剥走的人皮可找到了?”

“找到了。”霍危楼语声微沉,“就在他逃走之时带着的包袱之中,他用了蜡鞣之法,三张人皮被鞣制成了削薄的一张,看起来薄绸一般,他兄长那夜顶罪之时说的是他想在人皮之上作画,宁骁看到了那鞣制出来的人皮,的确可作画。”

薄若幽虽未亲眼瞧见,可她见过许多尸体,更见过有些尸表蜡干如皮革一般,自然也能想象得出,她心底一阵发寒,“那如今可能结案?”

霍危楼摇头,“还有些细则未问的清楚,还要派人往楚州走一趟,看他所言是否属实,至少要半月之后了,这几日人看押在牢中便可。”

薄若幽应了一声,“本为男子,却自小当做自己为女子,也实在稀奇。”

霍危楼应是,“他将自己当做女子,却做不得真正的女子,旁人指摘更令他屈辱,时间久了,心思便也生异了,早年间他便生出过些许害人的念头,更有扮女子窥探人的习惯,只是他们那时在四处辗转,并未在何处安定,他寻不出好机会,如今在京城也算安家了,那心思便越发蠢动,后来在画舫上看到许晚淑二人身上皆有朱砂痣,便越发按捺不住,多日尾随蹲守,终是找到了下手的机会,魏灵亦是无妄之灾,此间,那陆闻鹤也算帮凶之一。”

说至此,霍危楼想到薄若幽也差点遭了毒手,眸色更显暗沉,他看向薄若幽缓声问:“你知道自己身上亦有朱砂痣,便不觉害怕过吗?”

薄若幽心知此事瞒不住,他能问起也不觉有异,“我不喜着红裙,且我身上有朱砂痣旁人也不知道,彼时多少有些心底发寒,却也不会因此害怕。”

霍危楼叹了口气,“你此番生意外,我确有过失。”

薄若幽忙道:“怎会,凶手胆大翻墙入我家中,谁也未曾预料到。”

霍危楼摇头,“京城不比别处,此处天子脚下,吏治已算严正,如此凶手还敢接连作案,自是更为毒辣无惧之辈,你是女仵作,随着官府办差,便是不显眼都难,凶手在你第一次去玉溪河边验尸便见过你了,再加上他对正常女子本就有嫉妒之心,自然对你更为仇视。”

薄若幽听的背脊微微发寒,她第一次去玉溪河边验尸,当时的确有种如芒在背的被人窥视之感,可却未想到,凶手当时竟然真的在那里!

见他眼底多有愧责,薄若幽忙安慰,“这是我自己求请的,与侯爷无关,何况我已想到此般境地了,没关系的,往后我定更谨慎便是。”

霍危楼却忽而肃容,“不如,你莫要在京兆府衙门当差了吧?”

薄若幽听的一愕,“侯爷莫不是不愿让我为仵作了?”

霍危楼迟疑,“倒也不是。”

这“倒也”二字,听的薄若幽一个激灵,他是多少有几分此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