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3页)

赵宴平不置可否,闻了闻两坛酒,酒香并不差别。

等了一刻钟,仵作替孟氏盖上被子,走过来对二人道:“孟氏昨晚与人交合过,手段比较粗鲁,有擦伤。她是窒息而死,口鼻中都有枕头上的线头,应该是犯人用枕头捂死的。这些是从她私处发现的阴毛,与她的不同,应是犯人所留。”

鲍青山嫌恶心,没有多看,大声吆喝捕快将范成、何兆丰都押到西屋,扒了裤子让仵作对比毛发。

仵作刚要去,赵宴平突然道:“烦请您检查检查,这酒里可有迷药。”

这个好说,仵作将手指探进酒里,沾了点酒品尝过后,确认没有。

赵宴平再问:“如果检查何兆丰现在的尿液,能确定他昨晚是否服用过迷药?”

鲍青山惊讶道:“赵兄怀疑何兆丰是被人陷害的?”

赵宴平神色凝重地道:“只是觉得此案有蹊跷。”

仵作摇头道:“迷药不是毒,除非口中有残留药粉,否则光凭尿液,无法判定何二爷究竟是因为醉酒才睡得那么沉,还是因为用了迷药。”

鲍青山嘀咕道:“哪来的迷药,他一身酒气,肯定是喝酒醉的,这坛子里又没有药。”

赵宴平还是托仵作也检查一遍何兆丰的嘴。

仵作去西屋做事了,赵宴平沿着室内走了一圈,来到了床边。

鲍青山伸手将孟氏身上的布掀开了。

孟氏身上没有衣物,那年轻美好又雪白的身子,看得鲍青山喉头一滚。

赵宴平以前也见过女尸,脸上并无异样,只把孟氏当成一个受害人,但见她肩膀、脖子上肤色匀称,并无任何被粗暴对待过的痕迹。赵宴平托起孟氏的手,发现她指甲里有些少量的皮肉,视线再回到孟氏的脸上,她的脸色灰白,嘴唇上抹了胭脂,但胭脂斑驳,并不均匀。

赵宴平突然转身,去了西屋。

仵作正蹲在何兆丰的面前,仔细对比毛发。

何兆丰从来没有这么屈辱过,见到赵宴平,何兆丰绷着脸道:“你也是捕头?鲍青山那蠢货我是不指望了,你若能还我清白,我保证会重金相赠。”

范成闻言,对着窗户大叫起来:“大家都听一听,何兆丰想用银子贿赂姓赵的捕头!”

何兆丰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赵宴平抓起一团布,塞回范成的口中,然后冷着脸对何兆丰道:“把衣服都脱了。”

何兆丰瞪眼睛:“脱了裤子还不够,你脱我衣服做何?”

“让你脱你就脱,啰啰嗦嗦!”鲍青山一把抓住何兆丰的胳膊,三两下将何兆丰的中衣扯开了,露出一身富家公子哥的细皮嫩肉,穿着衣裳身材好像很不错的样子,结果身上没有半点肌肉,肚子上倒是多了一层肉。

鲍青山鄙夷地撇撇嘴。

何兆丰恶狠狠地瞪着赵宴平。

赵宴平围着他转了一圈,发现何兆丰胸口、后背、腰腹甚至后臀上都有一些深浅不同的红色,有的还能明显看出是唇印,背后还有几道指甲刮痕,很轻微,并不似剧烈挣扎时反抗留下来的伤痕。

“这些是怎么来的?”虽然已经有所猜测,赵宴平还是指着何兆丰的胸口问。

何兆丰低头一看,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看赵宴平时不再愤怒,反而充满了钦佩:“你行,你真行!这些都是孟氏留下来的,她最喜欢亲我,我如果强迫她,她怎么会亲我那么多地方?”

赵宴平没碰过女人,鲍青山去过青楼啊,被何兆丰这么一说,鲍青山立即想到了某些画面。

至此,鲍青山第一次意识到,何兆丰可能真是受了冤枉。

他与赵宴平同时看向范成。

范成眼里掠过一抹紧张,但很快就嗷嗷起来,仿佛有话要说。

鲍青山扯开他嘴里的布。

范成大叫道:“孟氏并没有亲人的癖好,一定是他强迫孟氏孟氏挣扎时蹭到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