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4/6页)

卫准:“为什么?”

谢宴看他一眼。

卫准接过手机:“好吧,帮兄弟的忙是不需要原因的。”

看卫准老老实实拨号码,谢宴才说:“她上次拒绝我了。”

所以呢。

打个电话都是骚-扰。

况且半夜三更的,没有重要的事情给她打电话,可能会引起不耐烦。

电话接通后,面对谢宴冷肃威胁的眼神,卫准选择惜命,把那句“宴哥老想你了”这句话改成:“初春,是我,你干嘛呢。”

“卫准?有什么事吗?”

“没大事,就是想和你聊聊。”

聊聊,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感冒。

初春说话的声音确实带有嗡嗡的鼻音,其中,五分钟的通话时间,打了两个喷嚏,应该是感冒了。

“真感冒了。”卫准唏嘘,“小姑娘今天穿大少,你不应该给她送手套,应该给她送个东北老大衣。”

不知道情况严不严重。

大晚上的,不好登门拜访。

如果在酒店的话可能会备药,但这边设施并未完善,谢宴打电话询问前台的时候,表示只有急速退烧药,如果需要其他药的话,可以派服务生出去购买。

晚上药房关门,自助药店略远,谢宴不指望他们的速度,自己开车出去一趟。

回来的时候把药给服务生,让其帮忙送过去,最好看着她吃下去。

五分钟后,服务生从初春的房门出来。

药是吃下去,不过人可能有些发烧,体温在三十七度五左右。

这个体温不宜吃退烧药,但又说不准半夜会不会发起高烧。

得有人守着,时刻注意体温变化。

晚十一点,初春在房间里熟睡着。

要来体温计和房卡后,谢宴静静地守在门口,大概每隔两小时在她额头上测一下一体温,这丫头睡得很香,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房间里多出一个人。

前几个小时谢宴是在外厅候着,后面见她睡得跟小猪似的,干脆留在房间,背对窗外的弯月,借着从肩膀缝隙漏掉的蓝白光,去看床上睡熟的女孩。

她喜欢侧卧,两只手环抱枕头,额边也稍稍抵着,是个尚在孕育的小婴儿睡姿,听说是因为没安全感,但她睡得又格外香甜,呼吸均匀,睫毛像扇子似的覆在眼皮上方,安详可爱。

他们之前有过这样同在一间房度过一夜。

那时的她还以为他们有过什么,因而导致后来见面常常羞涩脸红。

她不在的这几年,谢宴不是没想过,要是当时瞒着她好了,骗她两人做过,她会不会离他近点。

实际他做不出这种事。

就像他不会在她喝醉时趁虚而入。

那会儿没有多想,以为是迟早的事,她年纪也有些小,等过几年,顺理成章地订婚结婚,和和美美过一辈子。

如今,那种理所当然的想法,竟是难以攫取的奢侈。

早上七点半,服务生进来打扫卫生,顺带询问初春,要不要吃药。

外面天不算明亮,初春睡眠尚好,但因为感冒,精神气不是很足,见水杯和药都在,便先吃药再睡个回笼觉。

无意中她看见床边的水晶桌上,有一个体温计,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有体温。

6:00-37.0、4:00-37.1……

“这是什么?”初春问道。

服务生拿起看一眼,解释:“昨天晚上您病了,隔壁房的谢先生怕您半夜发起高烧,所以过来守夜,这应该是他记的体温。”

看着上面的字,初春许久没说话。

她睡得太死,一点都没发现有人在。

“那位谢先生对您真体贴。”服务生赞叹道,“您吃的药是他昨天晚上出去买的,为了买副作用少一些的中成药,特意多跑几家药店。”

还有此时此刻摆放在床尾凳上的防寒用品。

确实挺体贴的。

体贴到初春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