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皇以间之(第3/3页)

妇人停下修建枝干的手,挑眉道:“明儿他...”

“我不是舍不得权力,”耶律仿站起,“我是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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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元十一年初一,正旦大朝会,来朝外邦共计二百余国,比干元初年赠两倍有余,西夏遣天都王野利启虞出使,而北辽却重新任命起耶律仿为使臣,朝会过后,皇帝将北辽使者及西夏使者留下,后又单独将西夏使者留到上元直至灯会结束才放归。

西夏使者的帷幕与宰相的帷幕挨在一起,但是皇帝却允使臣登楼陪同观灯,靠后的帷幕旁站着一个绯袍年轻男子,男子望着宣德楼上的欢乐暗自攥紧了拳头,“官家难道忘了前年这个人还是杀我翁翁的凶手么,而如今却能与其谈笑风生,恍若当初之事没有发生一般。”

“官家是君,是父,是天下之主,看待事物的眼光自是与常人不同,又怎会坐进观天呢?”紫袍走到绯袍身侧,“曹中丞。”

绯袍朝王文甫拱手,“王相公。”

城楼上,皇帝坐在黄罗搭帐的御座上,与妻儿母亲一家人其乐融融,偶有侧身与西夏使者交谈。

野利启虞一连好几日近距离接触皇帝觉得好像眼熟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眼里带着困惑。

“臣妾发现这个使者好像对官家不太一样...”

皇帝瞧过去一眼,旋即凑拢小声道:“我见过他很多次,但他见我的次数却很少。”

“在西夏的时候?”

皇帝点头,“我有幸遇到贵人,且带着半块遮脸的面具不曾取下,除了那位贵人,恐怕无人认出吧...无人...”她便想起来除了救她的那位郡主,还有一个女子曾让她摘下面具。

“官家为何特意留下他?”

皇帝看着宣德楼朵楼上正在作画的翰林院画师,“因为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干元十一年春,天都王野利启虞与宋朝皇帝在上元夜的灯会下饮酒交谈,翰林图画院的画本被秘密传至西夏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