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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因此3,从3车3站3乘3出3租3车3过来3的,全3部3加3起来应3该有四个人才对。这样平摊下来的话,就是每个人付一千二百五十日元,不正好是‘一千多一点’吗?”

“一般也不会精确到一块两块的啦。不过确实有道理呢。”

“所以现在这栋别墅里,应该还有一个人吧。但是这个人物的存在被作者慎之又慎地隐藏了起来。虽然文中人物知道其存在,但读者看不到,连姓名都不知道。那么,究竟为什么要用这种隐藏手段呢?除了此人是凶手以外,不存在其他可能性了吧。怎么样?”

桦山桃太郎将手压在耳朵上。

“嗯——就在刚才,制片人通过耳机监听器发来了消息。如果真相正如这位选手所说,这也属于作者利用了叙述技巧,并不算脱离轨道。因为正如十和田先生刚才所说,文中有‘出租车费’这一指出‘别墅内还有一个人’的明确线索。”

“哼,不过能给出出租车费这条线索,也算是作者有点良心了。”

“那么,您准备继续解答吗?还没有登场的人物并不算正式解答,还是要听您说出凶手的姓名才行。”

“我这不就要开始说了吗。别随便替我做主!”

“啊,这样吗。真是非常抱歉。”

“凶手是英吧。”

“哈,如果是阿英的话,已经有‘女性说’和‘老人说’了,分别由五所川原和六亩割先生提出。而且还有故意给中央楼梯上蜡,把现场变为‘开放密室’的状态,这怎么考虑都不是凶手会做的事情吧这样的对立观点哦。”

“不是的,我说得很明白了吧,阿英是那位非常驻管家吧?而且阿英从一开始就明确登场了。不是阿英哦。”

“什么?”

“阿英和英,是两个人。五所川原先生认为‘阿英’和‘小秋’实际上是同一个人,提出‘仅在读者面前一人分饰两角’这一说法。但其实正相反,这次用到的诡计是‘仅在读者面前合二人为一角’吧。”

“合二人为一角?!”

“阿英在最初便登场了,然而途中又有一个叫‘英’的人物出现。为什么称呼会变,老夫可是一直很在意的。然后就恍然大悟了。这个人与阿英是不同的人物。阿英和英,是两个人,只是文中刻意写得像是一个人。”

“原、原来如此!”

“这位‘英’的名字恐怕并不读作阿英的‘H ide’,而是读作‘Hanabuki’吧。”

“Hanabuki?”

“对。老夫很喜欢一位叫英一蝶的日本画家。在我有钱有势的时候,还收藏过几幅。这个人年轻的时候是在吉原做帮间[1]的,四十多岁的时候因钓鱼触犯了德川纲吉的《生类怜悯令》而沦为罪人,发配至三宅岛。十二年后因大赦被释放,回到江户开始自称‘英一蝶’。是在三宅岛体会到的自然之伟大,加上沦为阶下囚的屈辱经历,形成了他作为艺术家的‘核’吧。那之后,他的绘画作品画的虽都是花鸟,却又不意在花鸟,其中似乎还包含了沉重的人性。”

“哈……感觉今天的挑战者中有很多美术爱好者呢。”

“只是偶然吧。”

“不过,这位‘英先生’究竟做了什么呢?”

“从开场不就一直在吗!虽然故意被描写得存在感很稀薄,但读者还是会时不时地感觉到有人在场。比如在犯罪现场撞到了沙耶加的后背。”

“哦哦,这么说的话……”

“没错。因为这个人是女性,因此撞到沙耶加也不会有什么关系。而且,她才是谜之人物‘小秋’的真面目。英秋子。名字不错吧——作为凶手的名字来说。”

“嗯……我来总结一下,从结论来说,您的推理与五所川原先生的推理很相近啊。五所川原先生也主张‘阿英’是女性。”

十和田老人的脸上立刻出现了愤怒的红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