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4页)

可真有他们的,唐逸幽一笑后板起脸下跪叩首。

宁诚伯神采飞扬地出了太和殿,三步并作两步去追大舅子,在经过勇毅侯身旁时,那是连眼神都没偏。

真是白瞎了他一个闺女,勇毅侯一脸不忿,眼底隐含着愁思,幽叹一声,瞪了一眼在燕茂霖跟前就直不起腰杆的李骏,背着手气冲冲地快步离开。

“你没想过送谁进宫固宠?”

“绝对没有,”李骏连连摇头,两手直摆,双目眨都不敢眨地盯着大舅哥,就怕他生出什么误会。

旁人的闺女能赶上亲闺女吗?

燕茂霖意味深长地瞥向李骏:“最好是没这心。”元元怀了龙嗣,若是诞下皇子,他就得重做谋算,争后二十年。

中宫嫡长,如果登不上那个位置,怕是没命活。

唐逸幽与陈一耀并行,陈一耀两眼还盯着他爹,实在是松懈不得。

“奉安国公是瞧上闫冬铭嫡幼女了?”

陈一耀苦笑。

“眼光不错,”唐逸幽觉得甚好,现在的奉安国公府,尤其是世子陈一耀娶亲,最好避过氏族大家。

闫冬铭与当年的燕唯一般,都是寒门出身,四不沾,纯臣矣。只闫家后嗣没燕家那般强劲,不过这于奉安国公府倒是好事。

“我也知道好,但闫冬铭不会同意的,”陈一耀丧气道。

“那也未必,”唐逸幽极看好这门亲事,往右挪了半步凑近陈一耀:“闫冬铭嫡幼女今年应足十七了,知道她为何至今未定下亲事吗?”

还真不知道,陈一耀眼神终于离了他爹,看向唐逸幽。

“别多想,”他不是有意窥探一深闺淑女的私隐:“闫冬铭的嫡长女嫁去了越仲府曲家,曲家与相州岳家是姻亲。贱内出自相州岳氏旁支,”嘴杵到陈一耀耳边小声道,“闫冬铭的嫡幼女之所以被拖到现在,是因她生来带阴戾。”

陈一耀撇了撇嘴,挪开头不想再听:“阴戾,这你也信?”亏他还出自镇国公府。

真要论阴戾,大靖除了皇宫就没有比得过镇国公府、奉安国公府,齐国将军府的。

“你别不信,”唐逸幽也觉有些荒谬,但事实摆在那,无从反驳,拉过陈一耀接着说:“那姑娘对外是六月的生辰,实则是七月。她出生还不足月,闫冬铭双亲就接连逝去……五岁被送到津边的一个庵子里,满了十岁才接回来。先前说定了一门亲事,交换庚帖的当天,男子坠马,破了相。”

这么邪乎?陈一耀皱眉:“我好像有点机会。”

他诞于夏至午时,阳气极重,不怕阴戾,善骑射不怕坠马,就怕三月之内娶不上媳妇。

这头陈弦还是跟闫冬铭再次搭上了话:“皇上命我去南千门大营练兵。”

“皇上慧眼,国公爷骁勇定不会有负圣意,”闫冬铭觉得今日奉安国公父子行为都极怪异。

“那是那是,”陈弦提这出,主要是安闫冬铭的心,奉安国公一时半会塌不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出了宫门要不是皇上要颁布取消大选的旨意,闫冬铭这个礼部尚书急着回去当值,陈弦还想拉他去茶阁接着说。

啪……

宁诚伯府宁余堂,李安馨听大伯说皇上要取消大选,两手一松,杯盏掉落在地。

坐在主位的老夫人冷眼看着呆傻了的六丫头,心中生不起一丝疼惜。

“怎么可以取消?”李安馨不相信这是真的,冲过去抓住宁诚伯的衣袖:“大伯,你是骗我的是不是?”双目大瞪,急于求证,“你是想让我死心是不是?”

宁诚伯看在二弟的面上,耐着性子皱眉斥道:“安馨,你失礼了。”

这时的李安馨哪还记得闺秀姿态,固守着心里的那份痴妄哭求道:“我不会与三姐姐争的,”腿软跪地死死拽着宁诚伯的衣袖,“我会以她马首是瞻,好好辅佐她,帮着固宠,爱护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