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第3/3页)

“其实,母亲一直对我很好。我尽力耐心地对待她每一周的来信。”

温迪说事情在一年前有了转变,“大一的万圣节假期,我去约克城旅行认识了霍利医生,在他的帮助下逐渐控制住了母亲的病情。”

两位侦探敏锐抓住关键词——约克城。

难道伊冯娜床脚下找的那张邮戳碎片,它就来自这位霍利医生?

凯尔西追问,“温迪先生,您对霍利医生了解多少?”

“哦!霍利医生在治愈心理疾病方面颇有建树。”

温迪洋洋洒洒地例举了霍利的治疗案例,不用说其他人,伊冯娜就是最好例证。“去年复活节假期,我请霍利医生来了德比市为母亲问诊。历经八个月,圣诞节我再回家,母亲的状态已经几乎痊愈。“

歇洛克确认到,“您的意思,伊冯娜女士治疗期间,她与霍利医生是单方面联系,而您并未跟踪参与?”

“这是霍利医生的建议,我不方便参与其中。因为要让母亲恢复健康的关键点,是必须让她改变对我的过度关心。”

温迪不觉得有问题,“我和母亲也不是完全中断联系。母亲也会寄信给我诉说她的心情变化,字里行间能看出她的心情不再压抑。”

真实情况,像温迪想得这般美好吗?

如果伊冯娜心态平稳,她又怎么会有重大嫌疑杀害萨帕塔嫁祸布朗?

有关那些信件,有关霍利医生,这些都要容后调查。

凯尔西向温迪提出了一个困惑许久的问题,“您知道「大卫」吗?有听您的父亲或母亲,谁提到这个人吗?”

温迪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就给出了肯定答案。

“是的,我听过大卫。大概是十年前,父亲有了第一个情妇,母亲和父亲发生了剧烈争吵,我听母亲叫父亲‘大卫’。”

当年,温迪十岁。他是偷听父母争吵,没能将具体争执内容听得太清楚,如今也只记得是因父亲在外养情妇引发争吵。

“不过,我一直记得父亲被叫做‘大卫’。”

温迪印象深刻是因为伊冯娜的语气,“母亲几乎是咬牙切齿喊出这个名字,她的原话是,「大卫,我恨你娶了我」。我一直不太明白,大卫并不是父亲的别名。”

十年来,温迪没有再听到其他人称呼父亲大卫。

他也曾经问过父母,但被含糊敷衍,也就没有再执着追问。

温迪可以不追问,他做完笔录先离开了警局。

然而,两位侦探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萨帕塔写的他恨大卫,指的是他恨布朗吗?

作为伊冯娜的情夫恨她的丈夫,这种仇恨有一定逻辑,但需要极深的感情为基础。

萨帕塔刚刚回德比市三个月,他与伊冯娜的感情能够有多深呢?

忽而,歇洛克灵光一闪想到一种可能。

他向亲爱的凯尔西抛出赌局,“班纳特先生,我们好久没有有奖竞猜了。我想到了「大卫」的一种解释,您有兴趣赌一把吗?

三秒钟内,如果您给出相同的解释算平局。反之,如果我猜对了,请您应允一个奖励,如何?”

凯尔西微笑:这是多想给我挖坑?只给三秒钟,歇洛克,你还敢更短一点吗?